慕容辰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是个小大人了,这里的人寿命颇长,跟现代的差不多,成年也定在了十八岁,所以他还不算是个成年人。
但是十四岁已经能知道很多事情了,父亲和哥哥们也不会再瞒着自己那么多事情了,这让慕容辰的视野更加的开阔。
“辰君郎真的是越发貌美了,这整个大宇怕是都找不出一个比君更美的人了,有时候奴都会看呆了呢,也不知道哪家夫主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把君郎娶回家。”
说话的是慕容辰的贴身侍郎翠石,他也是个哥儿,只不过出身不算好,被父母卖入府中做了侍郎,就跟他认知中的侍女是一个样子的,只不过待遇更好了些,就算是主家也不能随意打死发卖,但是适当的惩罚还是可以有的。
听了翠石的话,慕容辰真的一点都不高兴,看着铜镜里他的容貌,他就恨不得把镜子扔到一边去。
这一世他的容貌真的是跟上一世一点都不像,想上一世他那高挑健壮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小麦色的健康皮肤还有结实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再看看这一世的容貌,他就想哭。
其实要说这一世的长相跟上一世真的完全不一样那也不是,只是身材眼中缩水,就算是练武也只是让他的线条更加的有韧性,皮肤更加的光泽有弹性,却完全没有什么肌肉,更别提什么六块腹肌了,现在完全就只剩下一块。
面貌也柔和了太多,整个脸部线条都偏向柔软,尤其是他肤白如雪,更是衬得眉眼如画,眉中心的那颗痣就如同白雪中的一滴血,艳丽到让人无法直视。
然而只有细心看一下慕容辰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不是温和平静的潺潺溪流,而是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带着与他那绝美容貌不同的锐利。
“父亲回来了吗?”
慕容辰任翠石给自己束发,其实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应该束发的,但是他马上要去练武,自然就不能让头发散着,不然就太碍事了。好不容易完成了师傅布置的作业,现在他总算能有点时间去舞枪弄棍了。
“还未归。”翠石答道。
“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喏。”
待头发全部高高束起,慕容辰满意的看到自己整个人都显得英姿勃发,把那种容貌带来的女气掩盖下了三分。
他站起身来,此时他穿的不是平时的广袖长袍,而是一身劲装,短袖束腰,显得他的身材格外纤细修长又充满着力量的美感。
慕容辰一把拿起挂在墙上的宝剑,这是他的武学师父澄大师送给他的,名为“鹈鹕”。
宝剑放在鞘中,看上去毫不起眼,没有华美的雕纹,也没有精美的宝石,但是就是这么一把剑,一旦开锋却锐不可挡,绝对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
这把剑澄大师没有送给他的大哥们,而是送给了他,可见他对慕容辰的评价和期待有多高,而慕容辰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在他的勤学苦练和天生奇才的双重作用下,这把宝剑在他的手中绽放出了无尽的光彩。
慕容辰持剑走到空地中央,随意的挽了个剑花就开始每天的基本功,蹲马步、戳、刺,看上去十分枯燥的动作他却能不厌其烦的重复上百遍上千遍。直到基本练习结束,他才开始练习早已铭刻在心底的剑法。
锋利的剑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随着慕容辰的舞动犹如白龙游弋,尽情地舒展着自己柔韧的身躯,吐出震慑的咆哮。
慕容辰身姿轻盈,每一个动作都美到极致,又凛冽到极致,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柔美中却带着冰霜的凌冽,让人感叹他的美丽,却又畏惧他的冰冷。
这个时代的武功虽然做不到小说里写的那样开山劈地,但是也比慕容辰他们那个世界的武功要厉害一些,还有轻功,至少飞个墙头不是问题,这也让他对武功的兴趣更加的浓厚,恨不得一天练个十遍八遍。
然而就在他专心练剑之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人的目光锁定到他的身上,那目光中的意味绝对没让他感觉到舒适,更何况是窥视的目光。
作为一个从小习武之人,他本就耳目聪慧,更何况那人的目光竟一点都不遮掩,又岂能发现不了。
慕容辰持剑直指那贼人藏身的方向,冷冷的说了一句:“阁下何人,既然来了还不现身,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了下来,那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看上去有些不适合行动,所以他干脆把袖子和下摆全撸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滑稽。
不过这少年长的十分英俊,笑起来还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脸阳光灿烂的样子,让人没办法生气。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给慕容辰做了个揖,脸上还带着红晕,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
“冒犯到君郎是在下的不是,在这里先给君郎陪个礼。”
慕容辰冷哼一声,没有被他这幅示弱的样子打动,但也收回了直指着对方的剑,冷冷的站在那里审视着眼前的那个人,等待着他的解释。
少年被他的目光看的脸更红了,竟还扭扭捏捏的低下了头。
“在下……在下乃是封疆王三子拓跋瑚,今天多有冒犯,还望……还望辰君郎多多包涵。”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封疆王拓跋彪的大儿子也是世子殿下拓跋煜的王妃不幸于一年前病逝,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无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