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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重见光明;水乳交融在船上热吻求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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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敏安王的陪伴和照顾,每日里换着心思的令他开怀放松,两人之前又出门远游了一回,见识过大自然的奇妙瑰丽之处,体验平淡温馨的普通人的生活,千夙西觉得失明的日子并没有如何难熬,反而比之前被囚禁时过的快了些,似乎眨眼间便又是一个月快要过去了。

敏安王用过晚餐后有时会出去处理些事物,自从千夙西的眼睛失明,他便一直不离左右的贴身看护,起居饮食皆是精心准备,堆积了许多公务,需得抽出时间去嘱咐下令。

千夙西不想早早的入睡,一个人摸索着走到门外,走廊很长,挂着一排橘黄色的灯笼,寂静却不显得冷清,他一个人扶着墙壁,栏杆,缓慢的散步,偶尔也会走到院落之中。

望不到头的一片黑暗孤寂,于他而言,再亮的日光,再优美的月色皆是枉然,一丝一毫的光线也感受不到,幸而其它的感官却更为敏锐,不至于脱离了鲜活的世界和生命。

敏安王今晚回的有些早,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萧索哀伤,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令人生出无限的怜惜和心疼,他情不自禁的加快步伐,走近了千夙西,将人从地上拉起,摸着少年有些泛凉的脸颊,关心的轻声询问道:“怎么坐在这里,想出去走走的话先回房间披件衣服,不然受凉了可不好。”

千夙西从飞远飘渺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随着敏安王的动作站起身,却并不打算回屋,只用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往台阶下走着,道:“我在等你。”

一个等字,不说等着做什么,却已让敏安王心生满足和欣喜,仿佛所有的倦意都消失无踪了。

千夙西将敏安王拉到庭院之中,转身,抬头朝天上看了一圈,似乎是在判断着方向位置,最后看着离月亮不远处的一片漆黑夜空,问道:“今晚的月亮怎么样,快变圆了吗?”

之前的蛊毒发作,不知敏安王用何种方法救了他的性命,却也仍是失去了一双眼睛,下一次的月圆之夜,怕是再不能侥幸的逃脱死亡了。

“月亮很美,像你的眼睛一样。”听完少年的问话,敏安王抬起头,望了眼缺了小半块的月亮,莹润的洒落光芒,仔细的审视观察着,却很快的就低下头,目光转向了千夙西的眼睛,那里面才是他渴望拥有的一切,继续道:“不,没有你的眼睛好看。”

一双瞎了无用的眼睛也能被敏安王如此夸耀,不真实的赞美,千夙西摇了摇头,没有如之前几日般露出轻微的笑意,神色仍是凝重清冷。

敏安王当然知道千夙西在忧虑悲戚什么,刚才的爱语只是情不自禁,想逗弄少年开心,忍不住张开双臂,将人抱住,紧紧的搂到自己怀里,许诺安慰道:“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还记得你在冰灯上刻下的愿望吗?”

千夙西点了点头,神色有一丝丝的松动淡然,因为那几日的回忆太过美好珍贵,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既然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出路,不如将希望寄托于传说神明之上。

敏安王抬起他的下巴,在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啄吻,凑到他耳边,几乎是用整个胸腔和全部的生命发声,向千夙西,也向自己,许下庄重诚挚的诺言,低沉坚定,伴随着有力平稳的心跳,道:“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活着。

再简单容易不过的两个字,渺小卑微的几乎不会被人考虑注意到,却被千夙西含着满满的期望和希冀,握着匕首,一笔一笔的当做他最大的心愿刻了上去,祈求实现,也是他唯一的念想,从童稚无知到年岁初长,从衣着褴褛的孤儿到命运不由自己作主的工具。

之后,千夙西“嗯”了一声,重新靠在敏安王怀里,二人在庭院之中站着拥抱了许久,缓慢又细密的暧昧亲吻,月色朦胧而温柔的洒落,如一袭淡色的金黄色透明绸缎,披落在肩头腰背。

回到熟悉的房内,蜡烛仍静静的燃着,火苗窜动轻闪,十几处烛火一同晕染出满室的明亮光辉,敏安王与千夙西一同去洗澡,在浴桶里要了他一回,将少年抱起,分开他的双腿圈在自己腰间,用温水当做润滑插入手指扩张,将后穴插的柔软顺畅,最后再从下往上的顶进勃发昂扬的阳物,轻柔又坚定的抽动顶撞,肏得千夙西全身都泛了红色,满面潮红和迷离的醉意,眼角勾起绯红泪光,如在风浪暴雨中无处闪躲的一叶扁舟。

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缠绵和欢好,敏安王又愈发了解熟悉他的身体,柔软温热的薄唇口腔,敏感的胸口和腰侧,被进入便绷紧颤抖的小腹及大腿根部,千夙西之前于焚勾教内接受调教练习之时并未习得如何叫床能让男人愈发怜爱疼宠于他,每一次的交合里只能是顺从身体的本能,实在承受不住了才呻吟和低喘,却意外的勾人动听至极,将敏安王的神思牢牢的抓获,腰胯愈发快速激烈的起伏,顶的他身体不停起伏耸动。

他的双眸漆黑润亮,如夜色下容纳了无数月光星辉的暗色湖泊,盛满了白日里所有的温暖和希望,蒸腾出热烈而氤氲的水汽雾霭,仿佛因为失明而空洞无神,又似乎仍是被强烈的快感和欢愉刺激,透出迷离和沉醉的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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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安王的一回对千夙西而言自然是有些久,到男人最后终于享受够了交合和占有的欲望,紧紧的吻住他的嘴唇,扣牢了纤瘦的腰肢,往下按动,使他将肿胀坚硬的阳物用后穴吞吃含裹到最深,才射进十几股黏浊的白液,而千夙西已然射了好几回,白色的精液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纹晃动。

阳物插着紧热的后穴一边顶撞一边喷射精液,千夙西难耐的喘叫低吟,眉眼间全是脆弱的柔顺魅惑,带着因强烈快感和刺激引起的难以启齿的满足和舒畅,一碰便要落泪,一吻便全身颤抖紧绷,伏在敏安王肩头,齿关微微并拢,轻咬住一小点肌肉,呼吸炽热的落在皮肤上。

越疼宠了解少年,给予心上人自由和怜爱,敏安王便越发现千夙西已经对他有太多的顺从奉献和不自觉的臣服,即便对方之前是那样一番被他囚禁凌辱的境地,再过分的要求,再激烈的媾合交欢,只要他兴致勃勃的想要,压低身体去亲吻抚摸千夙西,那人便只会隐忍压抑的轻扭开头,眉眼低垂畏缩,手指抓住床面轻颤,任薄衫里衣被脱的一丝不剩,任身体被摆成屈膝趴跪,或抬腰敞腿,敏安王喜欢进入肏干的放荡姿势,被狠狠的做上一整夜,后穴里,鼓胀的小腹都是粘腻的精液也只会啜泣落泪。

明明心动与萌发爱意是在与少年初识之前,是在千夙西蜷缩在树上休憩时放松恬淡的半张侧脸中,之后的所有举动,收下明知暗藏杀机的礼物当做自己的男宠,作为试探却暗含自己旖旎念想的夜间抚摸,失了身份的设计下毒迫使千夙西不得不答应献身雌伏,品尝完爱欲和销魂蚀骨的滋味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心生恶意,施加镣铐于千夙西,为了满足心底的淫念和欲望,强逼诱哄,侵占剥夺了少年的身体和自由,微弱懵懂的爱意在疯狂滋长的欲望和满足身体的巨大快感中被彻底淹没,伤千夙西至深。

那些原本该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自尊和矜傲,清冷和天真,被世事伤害的心碎和疏离,没有得到丁点的拯救和解脱,反而是被他淫邪露骨的调教,无遮无拦的言语侮辱,不分白日黑夜的玩弄侵占伤害的更深更痛,连最后一丝仅存的孤傲风骨都被磨灭的干干净净了,只剩下乖巧和服从,懂事及配合,床笫间精美赤裸的一具鲜活肉体,以至于现在他表露了爱意,做出改变和付出,千夙西却似乎愈发惶恐不安,不敢轻信和放下戒备。

冰山深谷,高山浩海的形成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要打动了解人心,在伤害过后重新开始,传递情感爱意和获得原谅接受更是难上加难,恍若上天摘星辰,下海揽月影。

第二日黄昏时分,太阳金黄,西斜欲坠,庭院深深,树影婆娑处,传来几道“笃笃笃”的声响,间隔的时间长短不一,轻微浅淡的仿佛一只幼小的鸟雀在缓慢的轻啄树身。

千夙西手里拿着一把剑柄精雕细琢,剑身却古朴大气的木剑,摸索试探着轻巧的用剑尖触了一下地面,辨明前路状况,之后才缓缓走下台阶,沿着石块铺成的院落走向侧门。

那把木剑正是敏安王闲来无事时自己亲手制作雕刻的,以便他习武健身时所用,是平日里最钟爱常用的一把,因长度和手感皆是绝佳,特意从演武厅里取了出来,供千夙西在他偶尔离开时也可以自己摸索着寻找方向路径去室外走动。

敏安王吃过午饭时离开的,此时正处理完公务匆匆返回,他是从另一处侧门快步进入,随着传来的声响看过去,只见一片浅绿色衣角瞬间便消失在拱门之外,追上去,果然是千夙西,已经拄着木剑,走出了好几十步路的距离。

算算时日,从千夙西初来乍到至被囚困幽禁,再到毒发失明,他已经在王府里呆了好几个月,是除了焚勾教之外他呆的最久,最为熟悉的地方,若为平坦笔直的道路,一旦确定好了方向,自然是可以走的更快些。

敏安王一把拉住千夙西的手腕握住,快步的走到他面前,另一手将木剑接过拿在自己手中,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欣喜,道:“先别去散步了,要带你去个地方。”

如此的场景和男人带着欢愉的对话莫名的熟悉亲切,最近似乎总在反复上演,敏安王乐此不疲,各种珍贵礼物和新奇好玩的场所,带着他外出游玩散心,千夙西自然更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应了声“好”,二人一同朝原路返回。

敏安王回到卧室,只换了一身轻便常服后便随千夙西一起出发了,晚餐自然是在马车里进行的,比起府内每日的珍馐佳肴更为丰盛美味,恰当好处的温热和口感,烹制调理的极为用心。

这回的马车走的平稳安适,如履平地,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敏安王站起身,牵着千夙西的手,掀开车帘,下车,已经是快要接近目的地。

眼前是一处缓缓起伏,空旷辽远的河边浅滩,日已落,皎洁无暇的月亮缓缓升高,繁星稀疏却分外闪亮,犹如无数只充满爱意的眼睛,光辉与暗淡,漆黑的土地与波光粼粼的水面,无垠的天际是浓墨重彩渲染而出的淋漓深色,点缀着快要成圆盘的一轮明月,铺洒如掉落的棋子,直直落入河水中的璀璨星光。

水面吹来的风格外清爽怡人,带着湿润的朦胧水汽,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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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面边上停着一只小船,随水波幽幽飘荡,远处是看不清的暗沉黑色和一大片折射出昏黄色光芒的芦苇,顶端虚浮的细小绒毛氤氲出不切实际的梦幻之感。

蒹葭苍苍,微风不燥,飒飒的声响和温柔的清辉,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浅淡的几乎看不清,只能瞧见敏安王眼里的炽热爱意,温柔的神色,以及千夙西微皱的眉头和一丝疑惑。

敏安王松开千夙西的手,站到了他身后,将少年的头发从两侧拢了拢,手指插进去理顺,在漆黑光滑的发丝上落下一吻,随后从怀里取出根丝带,红色鲜艳的柔软布条,轻薄却并不透光,抬起手,轻柔的蒙住了少年的眼睛。

敏安王向来爱变些花样和情趣,意想不到的惊喜,蒙住眼睛再寻常习惯不过,千夙西只失措了一瞬,随即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黑暗于他已然习惯,并无甚太大的分别。

看着千夙西皱起紧张的眉头舒缓,神色安静淡然,俊秀好看的面容唇瓣上落下淡色轻浅的月光,敏安王这才重新牵起他的手,朝小船缓步走去,抱着少年踏入摇晃的船身之中。

水流有些晃动起伏,波浪轻摆,小船似乎自有牵引,无人撑划也可以自行飘动,随着水流暗涌,轻轻向远方的芦苇处漂浮,悠闲而惬意,千夙西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身处何方,只能有些紧张的抓着敏安王的手。

敏安王坐在他身旁,将千夙西搂紧在自己怀中,揽着他的腰身,手扶着他的脊背,低下头去亲吻他,湿软的舌尖撬开唇瓣,齿关,到口腔内部造访探索,吮吸出暧昧缠绵的水声。

吻了又吻,一双欣长的手臂搂住少年的脊背腰身,一刻也不愿错过失去,嘴唇,脸颊,眉毛,覆着红色丝带的眼睛,千夙西呼吸已然凌乱,面色潮红的攀着敏安王的肩头。

船已经行至芦苇深处,被直立细长的无穷茎秆包围住,成一圈圆形的植株围墙,迎着微风与小船一同摇曳摆动,野趣丛生,无限风光,仿佛在这片繁星点缀的夜空之下,只有他们二人。

水流声和缓悠扬,气泡浮出水面破裂的轻响,自然的草木幽香气息,干净而清幽,辽远而空旷的夜空,顶端蔓延伸展的一丛丛纤细针状绒毛,在朦胧的月色下愈发唯美动人。

“到了。”

敏安王起身,四顾张望寻找,沿着船身又走了几步,弯下腰,从水面上捞起一条漂浮的布带,上面拴着个小马形状的木雕,显然是有人提前弄好了系上去的,他将木条握在手中,拿布巾仔细的擦干净了,才递到千夙西手里。

千夙西不知为何,却仍是张开了手,牢牢的握在手心之中,水面波浪般的颠簸和漂浮,偶尔钻入耳中的淙淙水流声,他的手往身旁靠着的边缘摸索着,问道:“我们是在水上吗?”

自从看不见以来,总是需要不停的询问和想要确认身处的环境,无用的仿佛拖累,依赖索求着敏安王,幸而男人每次都耐心温柔的告诉他答案,安抚他可能惊慌失措的情绪。

“准确的来说,是在一条很宽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河面上,而且它还有一个十分动听,怎么也猜不到的好名字。”敏安王面上无限的温情和爱意,嘴角上扬,笑道,抬手摸了摸千夙西的脸颊,又从怀里摸出个瓶子,取了东西放到自己掌心之中。

“叫什么?”

敏安王轻松爽快的笑意和脸颊处的温柔抚摸无疑让千夙西心安放松,卸下了防备和对来日蛊毒发作的烦恼忧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星星海,只有彼此相爱的有情人才有缘得见的属于人间的星星。”敏安王将千夙西从船边沿的靠栏处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柔情似水的话语落在他耳畔,比春风还要温暖。

少年更加迷惑不解,却也听出了敏安王话里的真正含义,以及没有放弃的浓情爱意,甚至比之前更多更迫切的想让他理解接受,千夙西一手扶着敏安王的肩,让自己的臀部只落在男人并拢的膝盖处坐着,不至于让两人的身体贴的太过紧密,另一手想拿去眼睛上的布带,实在是被风吹的有些痒意。

敏安王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动作,捧着千夙西的后脑,扣住他的脊背,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同时将不知何时含在口中的一粒圆形药丸用舌尖推入了少年口中,顶入他喉咙深处。

千夙西在羞窘和后仰中承受着亲吻,嘴唇和齿关皆被撬开,舌尖被迫缠住,来回在口腔内轻扫摩擦,下意识的将药丸吞咽了下去。

敏安王眼眸中的喜色更甚,染着强烈的兴奋之意,愈发疯狂的亲吻千夙西,嘴唇软舌如灵活滑动的游蛇,在少年口腔内肆意的进出,吮吸不停,使涎水控制不住的从贴着的唇角滑落。

热烈又滚烫的亲吻,缠绵暧昧,欲望翻涌,千夙西的呼吸被敏安王尽数夺去,换来的是近乎让他窒息的吮遍每一寸口腔内壁的作乱软舌,半分也逃脱不得,身体四肢也随着呼吸的缺失而软做一团,腰身跌向敏安王怀中。

敏安王搂住千夙西的腰,将他分开的双腿往自己腰间拉扯,令少年坐在了自己大腿上,臀缝紧紧挨着已经硬起挺立的胯下阳物,本能的往上顶动摩擦着,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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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抚弄和慰藉。

千夙西被亲吻的迷乱失神之际,恍惚间想起敏安王之前曾用在他身上的淫药,刚才咽下去的药丸,不知又有何功效,顿时有些害怕的挣扎起来,推拒着吻的正炽热沉醉的敏安王。

“主人,我,我刚才咽了什么东西下去?”千夙西的神情畏惧紧张,话语中带着不自觉的慌乱和颤抖,伸手焦急的抓住了敏安王的衣袖。

敏安王脸上的笑意未散,抬起千夙西的手,安抚的吻了吻,才去解他眼睛上的红色丝带,轻声又温柔的道:“你睁开眼睛看看。”

千夙西心里突然有了种前所未有的怪异念想,感动又期望,小心翼翼又愿望迫切,他睁开之前被丝带挡住所以紧闭的双眼,眼睫颤动轻晃,轻轻眨了几下,不可置信的,欣喜若狂的,漆黑的眼眸里重新有了生机和色泽,如一汪活过来的,生命蓬勃的泉水。

他能看见了。

幽深浓烈的夜空,闪烁耀眼的绚丽星辰,皎洁莹润的一轮明月,水光波纹晃荡的水面,漂浮着,生命极其旺盛热烈的无数丛摇摆芦苇。

以及正紧紧抱着他,满面含笑,神色温柔宠溺,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敏安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英俊面容,眉宇间戾气和凶狠消失褪尽,只剩下内敛和深沉,说不出的潇洒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比深夜更容易让人沦陷,却是与之前摧毁人的狂乱暴虐截然不同的克制和隐忍,两道剑眉冷冽而凌厉,此时也因为带着笑意的表情而显得格外柔情。

男人的身材高大,肩背肌肉强健而精瘦,完美的弧度和无法抵抗的力量,双腿修长有力,腰身和臀部的线条无比流畅自然,即便是坐着,隐在黑暗之中也可见成熟男子的魅力和风采。

敏安王之前对他发怒强占之时,总是如一把冰冷锋利到极点的刀,英俊的面容上只剩下肆意横行的原始的冲动和凶狠欲望,占有欲及施虐控制的渴望燃烧到极端,不被理智和情绪所控,肃杀如冬日的寒风,凛冽的刺入刮痛人的心脏,让他不敢有丝毫的违抗和抵触。

可此刻的男人,看着他欣喜的神情又温柔的落下吻来,黑色的眼睛里仍有爱意和情欲汹涌,却是被很好的控制住了,不如失控乱窜的毒蛇猛兽般将他吞吃殆尽,渣滓都不剩,落了万年的大雪此时透进柔和的光亮,幽暗潮湿,污泥掩埋无数生命的沼泽里逐渐从中心生出结实的土地,不让人无辜陷落。

“焚勾教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烟消云散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被它控制利用。”

敏安王的目光灼灼,神情坚定慎重,诚挚的爱意与汹涌澎湃的情感再也无法被千夙西忽视,晦涩渴望的盯着少年,望进他眼眸深处,低声又缓慢的道,仿佛覆灭一个教派只是举手之劳。

奉命而出,私下调查探访的暗卫,精心布置的重重包围和周密计划,不间断的汇报消息和下达命令,谋略计策的改动和变化,终于将那恶臭肮脏,迫使人奉命做事,遗害无穷的黑色教派头脑及掌权人物一网打尽,化作一场深山老林里突然而起,火势汹涌的红色巨焰。

从今而后,再也没有人被强逼或诱哄着在幼年之时服下蛊毒,每月每日的担心自己会毒发身亡,再也没有人会成为终身无法逃脱命运,只能活到二十岁的工具傀儡,承受难以想象的血腥和暴力,无法过正常自由的一生。

而属于他的少年,千夙西,从今以后要被放在心尖上疼宠珍惜的少年,自然也会摆脱命运,与他一起寻得彻底去除蛊毒的方法,安好幸福的过完一生。

千夙西的嘴唇有些颤抖,眼神里的情绪复杂而激动,双眸闪着湿润的水光,伸手自然而然的紧紧抱住了敏安王,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仍然难以相信,甚至有些世事难料的荒谬可笑,让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被同样伤害过他又重新爱怜珍惜的人消灭了。

宛若是一场伤痕累累和淫欲入骨的梦境,但不知醒来之后,能否不再受伤彷徨。

“你站起来,扯几下手里的东西,会看见我今晚送给你的第二件礼物。”敏安王将千夙西的头从自己肩头抬起,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芦苇,握着千夙西拿着木雕的那只手摇了摇,扯动着水中的布带,轻声道。

两道修长优雅的身影一同站了起来,走向船头处,两只手牵握在一处,千夙西抬起小臂,张开手掌,看了那木雕一眼,与冰灯一般熟悉的纹路和雕刻手法,都是出自敏安王之手。

男人怀着笑意和宠爱的眼神看着他,神情温暖柔情至极,千夙西遂放下手,手腕晃动,来回的转了几圈,带动着水中的布带也漂浮摇晃起来,一圈圈的水纹往四周溢开,传向芦苇之中。

湿透的布条尾端就延伸消失在茂密的芦苇之中,那一根根细长挺直的茎秆从外围开始晃动,顶端的蓬松低垂绒毛在月色下温柔的摇曳不停,进而蔓延向更内侧的植物,无风自动,生成一层又一层起伏不停的黄绿色波浪。

然而,令千夙西更为惊喜震撼,几乎当做仙境梦幻似的却是同时有无数闪烁的细碎星点,晶莹剔透的淡绿色,又或者是闪闪烁烁的浅淡黄色,从水面上,从芦苇丛中,从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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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着他与敏安王的黑暗夜空里,然然升起,许许的浮缀,向空中四散飞落,轻盈优雅的飘舞,宛若一盏盏极其微弱的圆形小灯笼,受着大自然的感召和呼应,漂浮流动在空气之中,点缀出美丽无比的景色。

夜空里的繁星仍在闪烁发亮,透出璀璨夺目的点点星辉,落到人间时却已变得微弱暗淡,但敏安王赠予千夙西的却不同,是真正的为他一个人闪烁的夜晚,是在幽暗中无止尽发光舞动的流光飞影,是一场为他而打造的美丽记忆。

敏安王特意命人寻查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处仍有萤火虫存在的河岸,他精心的计划布置,等待着千夙西复明之后看到此情此景的欢喜神情。

千夙西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木雕,都快捏出汗来,另一只手紧张颤抖的被握在敏安王手中,他神情激动喜悦,不时的转着身体,或遥望漆黑的星空,或张望无垠的幽暗芦苇,低头看着落在河面上的点滴星光,空中自由飞翔,纷纷扬扬如彩色雪花洒落的动人景象。

敏安王也含着满脸的笑意和愉悦,站在千夙西侧后方,胸膛贴着少年的半个脊背,看向令千夙西高兴忘忧的景象,当然,最多的时间仍是望向令他心动沉迷的少年,那舒缓放松的两道长眉,一双好看幽深的眼眸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风景,为了哪怕一丁点的笑意和开心,他也愿意耗尽所有去筹办策划。

萤火虫不知疲倦的飞舞着,或成群结队,如一串彩灯,或三两为伴,照亮极小的一块空间,又或者就一只自由自在的飞舞着,让幽深黑暗中闪出点明灭不定的晶莹光芒来,河面上的星光时而微弱,时而绚丽,时而轻盈,时而灵动,交错纵横,重叠堆砌,似毫无章法的用星光胡乱作画,又似大自然的神来之笔,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瑰丽奇景。

美人与夜景皆在眼前,汹涌的磅礴爱意几乎就要破胸而出,也化作缠绵的银绿色光芒,将千夙西彻底的环绕包围,敏安王情不自禁的按着千夙西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清澈明亮的水润细长双眸看向自己,眼底深处互相装进彼此的面容和神情,再也不是如之前一般的失神和黯淡。

吻,发自内心的,缠绵悱恻的,将人占有摧毁的,又从深渊拯救释放的,落在千夙西唇瓣上,脸颊处,敏安王知道自己压抑不住的疯狂爱意和山峰塌碎,漩涡席卷般的原始性欲和渴望,他喉结滚动,眉目间蹙着强烈的冲动,隐忍的搂着少年的脊背,轻抚千夙西的纤瘦腰身,漆黑暗沉的眼睛凝望着眼前人,深情缓慢的道:“千夙西,我知道情爱一事该是有选择的自由,可对我而言,遇见你,拥抱占有你,想着可以和你共度一生,便已经是泥足深陷,无法逃脱,我喜欢你,喜欢的发了疯,想要你的全部生命都有我在身边陪伴,一辈子都甘之如饴的爱着你,愿意永远保护守候你。”

每个人的一生都无法平坦顺利的度过,位高权重如敏安王,亦是年少丧母,孤傲冷漠的倔强活着,卑微受制如千夙西,失去双亲,流落街头,又被下了蛊毒,当做工具般利用强迫。

期待似乎总是落空,愿望也难以实现,孤苦伶仃,独来独往才是常态,难以获得真心的爱意和对待,可是多年后回想起来又不禁觉得有些难受悲哀,倘若被人放在手心里珍视,被在乎深爱,遇见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自是该有无限欢喜和满足的,做梦了也要笑醒。

千夙西的眼眸里再也没有冰山深谷似的清冷漠然,反而是映出敏安王真挚诚恳的眼神,以及闪烁着的绿色荧光,沉默思索着,神情微动,定定的回望着表明心意的男人。

“我答应你,会让你一生无忧安康,会给你想要的自由,我心里在乎你,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这天下的任何一处地方,可希望你也不要拒绝我爱你的自由,我愿意跟着你,一生一世的陪着你。”

敏安王的语气笃定而慎重,神情严肃庄重,仿佛在对他的生命起誓,再一次说出炽热的爱语,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月色下不间断的响起。

“千夙西,我想与你一同拥有这荣华富贵,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我虽都为男子,但我今生今世只想娶你一个人,让你做我唯一的王妃,你若不愿意也无妨,我让皇兄也封你为王,你喜欢江湖,我便陪你去行侠仗义,你喜欢花鸟山水,我便陪你游遍天下,你以前心心念念的,我都可以寻来给你。”

夜色太美,星光与闪烁的萤火虫太过耀眼明亮,敏安王为他所做的改变和付出,都化作一道道流星坠入脑海里,让他心乱如麻,让他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回应,拒绝也好,答应也罢,仿佛也成了木雕似的假人,只有眼眸和神智能动。

敏安王吻着那一双世上最美的眼睛,少年的沉默绝不是坏事,他愿意用一生来等待心上人的回应和接纳,忍不住往船边走了几步,将千夙西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欣赏眼前河面上的风景,指着一只飞在二人眼前不远处的萤火虫,低声道:“这里被叫做星星海,今晚的所有流萤和星光都是送给你的,而你是我的光,是我的生命,我的唯一。”

千夙西的脊背靠着敏安王坚毅有力的胸膛,热意和心跳隔着衣物传递到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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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让他的心跳也加速,充满了莫名的感动和潮热,眼睛不禁盯着前面流动的光芒陷入彷徨和迷茫,内心却是压抑不住的波澜起伏,随着男人的每一个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抚摸他的手背肌肤而陷入坠落的更深。

尽管说了太多的话以掩饰内心的紧张和忐忑,敏安王仍是害怕和畏惧,他按住千夙西似乎想转过来的肩膀,在少年耳边轻声请求道:“千夙西,让我爱你,用你可以接受的方式拥有你,送你一场全天下最盛大繁华的婚礼。”

爱意是对本能的束缚,是对原始兽性的枷锁,是对疯狂占有和狂暴对待的牢笼,是将瞬间便毁灭侵占的力量化作涓涓细流,是将桀骜不驯的脾性化作看向心上人时的小心翼翼,忐忑不安中祈祷得到回应,是将炽热粗重的呼吸隐忍压抑,变作喷薄而出的热气,是洒脱不羁变作循规蹈矩,是遨游天地变作厮守一人身畔,是铁血锋利化作柔肠百转,尖牙利刺尽去,只余笑容和深情双眸,随着爱人的肌肤生出皱纹,青丝变白发流转相伴一生,心生渴望和欢喜的度过所有的坎坷不平和悲伤沉重,是跨过失意难过的夜晚,是陪伴安抚的低沉话语。

敏安王对千夙西的便是这样的感情,或许更深沉厚重,在少年命悬一线,生死未明的时刻,抛弃了所有自大狂妄的占有和控制欲,只想让他活下去,重新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积攒酝酿了那么久,一瞬间便化作惊雷,将他之前不光彩的肮脏手段轰成粉末。

如今敏安王已经学着收敛控制,情爱让他体会到甜蜜和幸福,也想让他爱的人能够快乐满足,学着去尊重理解千夙西,倾听采纳少年的意见言语,愿意陪伴千夙西去做他喜欢做的事,轻鞭快马,肆意江湖,仗剑天涯,无拘无束的自在逍遥,享受人间的所有乐事。

倘若千夙西是一棵树,便该让他在广袤的丛林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孤傲的巨树,接受阳光和风雨的洗礼,呼吸自由和温暖的空气,倘若千夙西是一只飞鸟,便该让他在蓝天白云下尽情的翱翔翻飞,亲吻柔软的云朵和夜空的繁星,与风为邻,选悬崖峭壁栖息。

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求守候在心上人的左右。

所有的话都被敏安王说了,那么庄重而严肃,那么强烈而深刻的爱意,千夙西便如同面前的河水波浪般,内里是翻江倒海的复杂深沉情绪,神情却只从眼眸和唇角暴露出来,显示着他此刻的极大震动和不知所措。

夜是黑的,水在轻声的流淌,月亮金黄的宛若明玉,星星和萤火虫笼罩着二人的身影,敏安王用手掌按住千夙西的眼睛,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爱怜的亲吻。

安静的只闻水声。

专注而热烈的亲吻,嘴唇比清凉的夜热的太多,含着男人的爱意和依恋,撬开千夙西的嘴唇,齿关,舌尖深入,卷缠,轻扫摩挲口腔内壁,唇瓣互相熨贴舔舐,湿润的情意沿着喉咙,丝丝缕缕的满足和幸福钻进心头。

彼此的呼吸从鼻尖喷出热气,交缠着融为一体,柔软湿润的四片嘴唇连片刻也不愿意分离,紧贴着,啃咬着,吮吸着,温柔至极,又带着霸占意味的,触碰,轻咬,含吮。

千夙西随着敏安王抱他吻他的动作自然的分开了双腿,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离那一截精瘦强健的腰极近,离曾经进入肏弄过他的一根勃发肉物,隔着轻薄的布料也挨的极近,他攀着敏安王的肩,竭尽全力的想让自己冷静,想让呼吸平缓,想让身体不要发热,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面颊更红润潮热了几分,喉间溢出几道淫靡的呻吟声。

敏安王只要一碰他,一吻他,那双带着神奇力量的手掌和柔软嘴唇,他便会情不自禁的败下阵来,身体随着男人的爱抚燥热颤动,胸膛剧烈起伏着,快而急的生出难言的渴望。

少年的身材本就挺拔高大,放在同龄人中更是罕见的俊美和修长,一双长腿笔直而又匀称,宛若新生的翠竹,腰身紧窄,臀瓣圆润,穿任何衣服都能显出完美的身体比例,让人不禁对衣物覆盖下的肉体更为着迷好奇。

可是抱着他亲吻抚摸的男人却更为高大英俊,气势磅礴,如一座万丈峭壁的宏伟山岳,一道可气吞山河的深渊巨谷,一只展开翅膀飞越长空的猎鹰,轻而易举的揽着千夙西的腰,无论是抱还是背,都不曾让少年觉出一点点的不适。

敏安王的手从千夙西眼睛处移开,落到了他的背上抚摸,去扶着少年的身体,亲吻,落在脸颊,唇瓣,眼睛,眉心上,如一场温热细碎的雨,缠绵悱恻的从男人唇边落下雨滴。

是赐予,也是索求,是奉献,也是占有,是命悬一线,也是天长地久,唇齿相依,身躯紧靠,千夙西的唇和吻是春日的露水,是夏日的清茶,是秋日的甜蜜,是冬日的佳酿,是醉了敏安王的一生时光,让他再也不愿看别人一眼。

爱与欲的交缠,心上人的回应和温暖的身躯,随着自己舌尖暧昧的吮吸,仿若飞鸟入林,游鱼归湖,一粒火星落进了无边无际,被太阳晒了万年的枯草野地里,蓬勃的火焰升起,狂风大作,便是烧至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止不了,浇不灭,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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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身躯四肢融化,再铸成一颗永不分离的心。

敏安王一边吻着,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摸到了千夙西的腰间,一扯一拽,将系带扔落,宽大的手掌探了进去,手心里满是激动的汗意,终于抚摸到少年温热细腻的肌肤。

千夙西的身体一抖,肩头扭动了一下,细长双眸里溢出些细碎的水光,唇却仍被男人堵住亲吻,说不出话来,感受着敏安王炽热的气息和欲望来临时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掀起衣服的下摆,两只手都钻了进去,揉捏着千夙西的腰窝,尾椎,脊背,两片削瘦,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细腻光滑的肌肤,怀里人的轻轻颤抖。

千夙西难耐的呻吟着,喘息的声音混乱而破碎,他往后躲,只能是主动的送到敏安王掌中被抚摸,往前逃,又是投怀送抱,主动贴向男人的胸膛,胯下半硬起的阳物与男人的小腹摩擦,臀缝的凹陷处被坚硬如铁的肉柱顶入填满。

后穴曾经被进入撑开的感觉此时分外明显,男人的阳物肿胀的太快了,自亲吻开始时就一直如充气一般胀大变硬,顶起敏安王胯间的黑色布料,又将千夙西臀缝间的裤子顶的凹陷进去,圆硕粗大的龟头直直的插入到那条凹缝里,躁动亢奋的往上顶撞戳刺着,寻找探索可以真正进入的软热穴口。

千夙西的脸很红,衣物遮盖住的身体约莫也红了,红的发烫发热,血液也在翻滚汹涌,宛若落进了火焰汤油之中,羞耻难堪极了,大脑里不时的产生晕眩感,想逃走躲开却一点都动不了。

“今晚的最后一件礼物,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接受?”敏安王拉起千夙西的手腕,往下轻拉,让那白皙好看的五指按到自己胯间,感受着粗硬肿胀的阳物被布料包裹的弧度,呼吸粗重的暧昧道,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安,生怕千夙西出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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