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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前方战事传来急报。
有异国军队大量集结,动机不纯,虎视眈眈的包围了边关好几座城池,还不停的挑衅,放火打劫,屠戮村民。
皇帝便派了敏安王出征,任命他为大将军,率领所有先锋士兵。
临行前一晚。
敏安王在宫中与皇帝,苏清梦,新添的两个小小婴孩告别。
回到府中。
叶鹤霖和千夙西亦是坐在饭桌旁等着他,与他一同进餐。
敏安王和叶鹤霖,平日里自然是谁也不服气谁,为了千夙西的事情,常常都快要吵架争斗起来,可两个人又偏生一起合作,齐心合力,治好了千夙西的蛊毒,又因着他们都喜欢在意千夙西,竟然生出了些许该死的默契出来。
当然,这一点,两个人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也不会表现出来。
“谢兄一路顺风,希望你能旗开得胜,保我国边疆百姓安宁。”
叶鹤霖举起酒杯,朝敏安王敬着。
除了在外人面前,他一贯是称呼敏安王为“谢兄”的,敏安王也懒得在意这些,便一直没有纠正他。
“那是自然。”
敏安王也抬手,酒杯和叶鹤霖的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二人一饮而尽。
“你那么威风,武功也厉害,好好的保护你的子民们。”
千夙西也向敏安王敬酒,同他碰杯,对视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敏安王应了声“好”,又揉了揉千夙西的脑袋,笑道:“等我回来,让我也有机会保护你。”
千夙西笑着,抬起手,添满了三人的杯子,往敏安王碗中夹着菜。
敏安王便也夹菜,时不时的出言,说些边塞的风光和故事。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筷子起舞似的,菜被吃掉了一大半。
月亮高高的挂着。
天空中没有一朵云彩,全是闪烁的繁星,美丽极了。
吃过晚饭,例常的散步聊天,之后又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三人才起身,朝住着的院子走去。
叶鹤霖今晚走的快,在最前面,与二人说了晚安,又吻了千夙西的手背一下,才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留下千夙西和敏安王在外头。
“除了刚才的那些,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这次离开,时间可能有点久,我会很想念很想念你的。”
敏安王拉住了千夙西的手。
“你多和我说几句话,说什么都行,让我可以在那边一直都想着你,觉得你还在我身旁,好不好?”
敏安王牵着千夙西,又走了几步,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离别前的最后一晚,他想和千夙西一起度过,想抱着千夙西入睡,想亲吻拥抱心里的爱人。
外间到内间,只有短短的几步。
两个人站定在床榻前。
敏安王抬手,神情温柔,摸了摸千夙西的脸颊和头发,又去解他的腰带,拉扯他的领口和衣襟。
千夙西乖乖的站着,无措中透出羞窘,呼吸有些微的急促,好看的眉眼看着敏安王,一动也不动的任男人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又脱掉了他的裤子和鞋袜,抱着他到了床榻上。
“夙西,我想吻你,我好想吻你。”
敏安王压下身体,单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扶着千夙西的下巴,痴迷沉醉的亲吻他。
衣服“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敏安王也全部赤裸的覆在了千夙西身上,与他亲密的贴紧了。
“夙西,我明早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敏安王侧躺下去,伸出手臂,将千夙西抱在了他怀中。
他并不是不想压着千夙西恩爱缠绵一番,不想彻底的进入占有千夙西,操得少年的身体上都是他的吻印指痕,后穴和肚子里装满他的精液。
与千夙西媾合,与他融为一体,与他的身体没有间隔的结合贴紧,敏安王时时刻刻都在幻想,都在奢望。
但他又不想再强迫千夙西,再让千夙西难过和委屈。
这样的抱着,可以看着千夙西,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你,你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每天都好好休息,不要被敌人伤到。”
千夙西看着敏安王,靠在他怀里,长眸真挚的显露出担忧关切的心意,一字一句的补充着。
“好,我答应你。”
敏安王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千夙西,拿拇指摩挲着少年的眉毛和脸颊,等着他说更多的话。
“不许受伤,一点点的伤也不要受,好好的活着回来。”
千夙西抱着敏安王的一只手臂,抬起头,落了一枚吻在男人唇上,之后又羞窘的低下头去。
敏安王便顺势捉住他的下巴,一只手扣住了千夙西的后脑,又去亲吻他,伸进去舌头舔吮他的口腔。
嘴唇相贴,呼吸都近的喷洒在彼此的鼻尖上,舌头在口腔里面暧昧
', ' ')('的交缠,吮吸,舔扫着口腔内壁。
千夙西被吻得脸都红了,胸膛不停的颤抖,想再多吸取些空气,可又只能触碰到敏安王的嘴唇和气息。
他的身体自从经历过调教玩弄之后就变得十分敏感,总是很轻易的就被撩拨起情欲,被子里又有些热,而且敏安王的手还挪到了他胸口处,捉住一只乳头,来来回回的拨弄揉捏着。
“我会完完整整的活着回来,你可以等着我吗,等着我和你成亲,等着我用一辈子爱护照顾你。”
敏安王不放弃任何一丝机会,请求着千夙西答应接受他。
“你好好的,不要受伤,不要乱发脾气,不要一个人跑出去逞强,多和那些有经验的将士们商量。”
千夙西继续低声说着。
不知为何,他心里确实有着难以形容的不舍和流恋,不希望敏安王受伤,不要这个看起来很霸道自负,常常欺负捉弄他的男人有任何的危险。
“以前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以后也不会说,也没有再讨厌躲避你,除了叶鹤霖,你也照顾保护过我,救过我的性命,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边关天冷的话,记得多穿些衣服。”
告别的口气和话语,听来莫名的令人难受心塞。
“我都知道,你也要好好的,把自己养的胖一些,可不许再挑食了。”
敏安王抱住千夙西,按着他的脊背,与他亲密急切的接着吻。
天亮后,便是两地相隔,再难见到心上人的笑容和眼眸。
两个人又窃窃私语了半天,贴着耳朵厮磨,轻声的说着话,亲吻拥抱着,胸膛和小腹挨着磨蹭亲热,胯下的阳物都勃发膨胀了起来。
敏安王便依旧是用手掌拢着,用手心挤压,用手指撩拨,握着他和千夙西的阳物,上下套弄,不停的收紧放松,从根部往上揉捏按压。
直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射了三四回,便互相拥抱着睡去了。
次日。
朝阳的光芒初现。
敏安王醒的很早,千夙西也随着他起床,帮他穿戴好里衣,上衣,长袍,铠甲和披风,梳整齐发束,手腕脚踝处护上精铁制成的黑色圆片。
十几个吻,接连的落在千夙西头顶,额心,眼睛,鼻尖,嘴唇,下巴处,敏安王才转身离开。
帝京外,随行的少数军队整装待发,气势磅礴的等候着主帅的吩咐。
一声尖锐的哨声。
“出……发……”
敏安王身边的侍卫下令。
大军便井然有序的列队前进,脚步轰隆的踩过地面。
千夙西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只能看到敏安王的背影。
在扬起马鞭,出发的前一瞬,敏安王心有灵犀的回过头来,挥着手,与远处的千夙西对望,说了一句话。
“我爱你,等着我。”
隔的太远,风又大,只能模糊的瞧见敏安王的口型。
千夙西也摆了摆手,向敏安王告别。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道路拐角处。
千夙西也下了城楼。
叶鹤霖正等着他。
一辆收拾准备好一切,随时可以出发的马车,正在等着他。
自此,风轻云淡,海阔天空,叶鹤霖都守着他,爱着他,陪着他,和他一起闯荡见证。
“我们走吧。”
叶鹤霖向前一步,伸出手,满面含笑,春风似的目光,去牵千夙西,去和他一起向未知出发。
“好。”
千夙西回握住叶鹤霖的手,将肩上的小包裹放进马车里,两个人骑着马,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敏安王却走的非常不洒脱肆意,心乱如麻,万般不舍,思念牵挂已经开始蔓延,半路上又折返回来,害怕千夙西没有听清楚他的最后一句话,想要再多些嘱咐的话语,多些告别的亲吻和拥抱,想要再看千夙西一眼。
城楼下,人群都散尽了。
敏安王便想骑马前往府中,却盯着地上的一行车轮印,莫名其妙的觉得心碎绝望,死去一般的痛苦。
他身边的暗卫,如今只剩下几个,便派了人前去,打听留下车轮印记的主人,以及去府中一探究竟。
王府里空了。
千夙西和叶鹤霖都不见了。
而马车的主人,一个是皇帝御赐的国医,叶鹤霖叶大神医,另一个是名十分俊秀好看的少年。
一名暗卫跪在敏安王马下,紧张的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敏安王望着那快要消失的车轮印子,心被刺了一刀似的流着血,空洞虚无至极,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果然,千夙西还是选择了叶鹤霖,选择了离开他。
不给他一丁点机会。
明明在五六个时辰以前,他还和千夙西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饭,牵着手在月下散步,夜里甚至睡在一起,又做了让人无法忘却的甜蜜的事情。
', ' ')('一阵大风吹过,地上的沙石树枝被卷起,尘土飞扬。
不知是沙子进了眼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敏安王呆呆的望着地上,紧握的拳头嘎吱作响,手心里都快要被指甲掐出红色的血痕来,神情绝望痛苦,悲恸欲绝,眼角落下两行泪来。
风停了。
敏安王抬起手,袖口上沾着灰尘,毫无知觉的抹了抹眼角,咳嗽了一声,表情也只是恢复惯有的铁青肃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地上的车轮印儿也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成一片与周围土地并无区别的黄色沙土,亮的晃人眼睛,也无法再去追寻千夙西离开的具体方向。
千夙西不知道去了哪里,敏安王的心却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
从这一刻起,敏安王的脸上,便久久的停留着风霜冰雪,再无一丝的笑容,冷冽的让人发寒恐惧。
“驾……”
敏安王扯了扯缰绳,鞭子在空中一抽,两只脚踩紧了马蹬,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奔向失去千夙西的生活。
奔向心碎麻木的无底深渊。
奔向瞬息间便局势万变,生死全听由天命,充满刀枪剑戟和暴力诡计的边疆战事和血腥厮杀。
用剩下的一副空空的皮囊和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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