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昨晚一夜没台眼,现在身体没一点疲惫感不说,简直生龙活虎,所以起先他没意识到叶从洲会不舒服,还以为他就是困了,等到下午叶从洲发起烧,他也只当是夜里温度稍低冻着了。直到刚才在浴室里抱着他,贺彦才明白原来叶从洲是被自己折腾病了。
中午的外卖有鱼有肉,贺彦吃起来没问题,叶从洲这个病号可不能吃。贺学看看那几盘菜,摇摇头都推到一边。又拿出手机定外卖。
叶从洲洗完澡仍躺在床上,他睡了大半天现在不困,眼睛盯着床头柜上的温度计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平时他冷面无情都能被贺彦缠上,昨天他那句话一说,赞彦当然会蹬鼻子上脸。可当时情况紧急,他要不说这种话,贺彦怎么会听他的呢?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自己,叶从洲懊恼地往自己腿上打了一拳。
贺彦定的外卖到了,他特意叮嘱过商家做的清淡些,打开外卖盒子将菜倒进盘子摆上桌,然后去卧室,不顾叶从洲的反抗把人抱了出来。
叶从洲盘着腿低头吃饭。
贺彦将青菜豆腐挪到他面前,“这几个菜昧道都很淡,适台你吃。”
叶从洲挖了一勺豆腐羹,没有理他。
贺彦弯唇,伸手拿掉叶从洲脸颊处粘的一根头发。
叶从洲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
吃过饭,贺彦脸上乐滋滋的收拾碗筷,叶从洲看见他笑孰有些来气,想想故意道:“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贺彦看他。脸色沉了一点,“不想。”
叶从洲本来还打算编出个一二三
四来膈应赞彦,可谁知他说不想,意外道:“为什么?”
贺彦抓起筷子往桌面上一立,“他要是比我好,我肯定会生气;他要是比我差,那我更会生气。左右都会气死,干嘛要知道?!”
叶从洲:“……”
贺彦在厨房乒铃乓嘟的洗碗,听动静像是要把厨房都拆了。
叶从洲靠在床头,昕见贺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立马滑下去,侧身面向墙壁睡觉。贺彦进了房间关上门,走到另一边背对着叶从洲也躺下了。
叶从洲听着背后的呼吸频率,知道贺彦没睡着。他决定以柔克刚,“贺彦。”
贺彦“嗯”了一声。
叶从洲:“我这个小区住户多,人来人往,你现在不比去年,出了门谁都认识你,住起来很不方便。再者,我是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要是像刚才这样天天惹你生气,你说你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叶从洲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贺彦的回答,猜到他肯定是装糊涂。
不禁有些恼,心道还不如来硬的,直接把他骂出去。
叶从洲正想起身,贺彦突然翻身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贺彦睑贴着叶从洲的后脑,抽了下鼻子,说话的声音又委屈又懊恼,“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