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僵硬地点点头,却没再和他多说什么,接过蛋糕便是同他告了辞。
虽然他不明缘由的喜欢和想要亲近这个谢旭阳,但原身身体里遗留下的怨怼和不忿却在告诫着他应当离谢旭阳远一点的……
他记不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因此原身身体里残留下的情绪也对他影响格外的深。
姜煦不想崩人设。
因此,就算自己心下对谢旭阳印象尚算不错,他也只想对这个人敬而远之,没有做朋友的打算。
凭借原身的本事,若非心存执念早已扭曲……本是可以远离谢家过得很好的。
作为一个一身傲骨的天才,他本可以拥有更大更广阔的天空,但却终是本他可望而不可即了一世的亲情,爱情等种种感情给毁了。
对于那些他所不能拥有,从小时候就开始渴慕却没有的感情……他是越得不到,越想要。
但姜煦却不是他,就算身体里仍残留着他的余念,这个让原身遍体鳞伤的谢家,他也是一刻不想多待。
因此,在病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他就是决定干脆利落的搬出谢家。
“小煦,你还在读书呢?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搬出去了呢?你从小就在谢家长大,突然要一个人搬出去,可叫妈妈怎么放心得下呀?别人看了,还以为你在谢家待得不开心,以为你和谢家的人起了摩擦呢。”姜母一听姜煦要搬出去,当下便是柳眉轻蹙。
她是个极其白莲花,认为自己至善至纯到了极点的女人,且极其善于感情操纵,明明对原身早已漠视冷待到了极点,嘴上也说得舌灿生花,一派全心全意是个好母亲的模样,温柔体贴到了极致。
让原身对她一次次的产生希望,又一次次的对她可笑的母爱绝望,既爱又恨,最终在求而不得中爆发扭曲变态。
姜煦一见她,便是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心下怨气横生:“我本来就在谢家过得不开心,而且我现在过来是通知你我要搬走,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原身对她仍存有期待和感情,才会一次次因为她的眼泪委曲求全,但他却不会。
现在过来跟她知会一声自己要离开的事儿,不过是因为她是原身的亲生母亲而已。
“小煦,你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呢?我是你妈妈呀。”姜母见一向听自己话的儿子对自己冷言恶语,当即脸色一白,心痛地捂着心口,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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