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端有些受不了他了,说:“你快把羽绒服穿上,真感冒了,是要死人的。”
乔兮蹙眉说:“我真的不是很冷。”
乔明端威胁他说:“再不穿上,我就走了,不理你了。”
乔兮看他真要先走,就不情不愿地把羽绒服穿上了,羽绒服的鸭绒味熏得他直皱眉。
乔明端推了推车,带着他往外走。
接两人的司机在等候线外看到乔明端,就欣喜若狂地朝他跑过来,替他推车,说:“乔县长,这边,这边。”
乔兮自从穿了那羽绒服,就觉得自己全身不对劲儿,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关鸭子的笼子里,四处都是脏的,他要在里面无法喘气了。
乔明端走了一段路后,转头一看,发现乔兮不见了,这么个三十岁的大人了,不会说走丢就走丢才对,乔明端赶紧叫住了司机,自己回去找乔兮。
走了几步,就见乔兮过来了,只是乔兮眉头紧皱,咬着牙,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乔明端过去问:“你是不是高反了?”
乔兮摇了摇头,说:“这个羽绒服让我不舒服。”
乔明端很想吐槽,非要漂亮的衣服才能穿?他就不信了!
他说:“先走吧,到车里去了,你就把羽绒服脱了就是。”
有了这个目标,乔兮这才精神振作了些,跟在乔明端身后往外走。
但羽绒服上的鸭绒味一直刺激着他,让他心慌气短,额冒虚汗,焦躁不堪。
还没到停车场,乔兮实在忍不住了,就把羽绒服脱掉了。
乔明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便皱眉说:“怎么脱掉了?”
乔兮把衣服递给他拿着:“我宁愿冷也不穿了。”
乔明端只觉自己是个苦口婆心的家长,但依然拿叛逆的小孩儿没有办法,他无奈地叹道:“你这个样子,居然还有人受得了你,稀奇了!”
乔兮知道他是指耿乔,他抿着唇不应,只裹着那件羊绒大衣,快速往前走去。
虽然脱了羽绒服非常冷,但却比刚才觉得自己被束缚在了鸭笼子里舒服了很多,至少可以自由呼吸了。
上了车后,车里开了暖气,乔兮闻到司机身上浓郁的味道,他就选择了最后面的位置,又拿香水在车里喷了喷。
乔明端已经无话可说,只冷眼看着他折腾。
他们先是去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就出发了,司机开了一下午车,但并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们在半路上吃了晚饭,然后继续出发,在深夜才到了地方。
乔兮觉得有些头疼,对乔明端说了一声,乔明端就拿了肌酐和红景天让他喝了,他才觉得状况好了点。
乔明端住在县上县政府的家属新楼里,他作为副县长,给他分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住。
里面装修简单,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