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瑜在电话那段沉默以对,高以在电话这边喋喋不休,“依我看,你就去深山老林里多过些日子吧,万一贺森凉亲自去找你了呢?”
“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季盛瑜问。
“那你觉得你昨天先是焦急的和人搭上话,后又是直接跑到人家表白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高以反问,“你要是成功了,倒不至于落个要去原始森林死一死的下场了。”
季盛瑜心想,本打算多给贺森凉点时间消化他已经回来的既定事实,接着慢慢的从公司合作业务这块套近乎,借着公司合作名头多和贺森凉相处,恰似润物细无声的让他俘获贺森凉的心。
始料未及的是通过一只狗和贺森凉见了一面的他,根本压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感。他对贺森凉的急切就像饿了三天的流浪汉看见了满汉全席;输了几十把的赌徒看见了赢的曙光;走在沉闷黑暗的甬道里看见了温暖的光。
情之所以,而不由自已。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人们对待情感的划分界线大不相同,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自然就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含糊不清麻痹不仁的,自然就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贺森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在翻来覆去一晚上,脑海里跟放了个复读机似的重复播放着季盛瑜那句我要追你啊。他的心里不能安静,脑子不能停止思考。大脑头皮表层的活跃程度比他谈生意时高了几倍。
再次翻了个身,还是不能入睡的贺森凉,从床上坐起来,默默沉静了很久,弯腰拉开了床头柜,里面躺着一本包着精美外壳,看不出是书还是其他东西的书籍样的东西。
在空调静静的释放着冷气的房间里,贺森凉翻开了许久不曾看过的画本。画本赫然是昨天晚上季盛瑜提到的那本,贺森凉没多看的直接翻到了最后季盛瑜扬言要撕走的那张画。
他看着画中的自己愣神,这本画册被他多次翻阅,除了第一次翻的时候看见了最后一张以及背面季盛瑜留下的字,他再也没看过,今天是第二次再次看这张画。
看见画册他更是不能入睡,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他试着骚扰程裴,万分庆幸程裴因为一个实验,正在实验室通宵等着结果,没让他等太久,程裴的消息就回了过来。
程裴:你怎么还不睡?凌晨两点了,贺总。
贺森凉:失眠了。
程裴:怎么?因为季盛瑜?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程裴说中了事实。
贺森凉:嗯,他晚上又来找我。
程裴:晚上找你?这话莫名觉得很暧昧呢,他和你说了什么?
贺森凉:你怎么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
程裴:我还能不了解你?如果他什么都没说,单单是生意场的事,你晚上铁定倒头就睡。那必然是他说了某种让你夜不能寐的感人肺腑的情话。
贺森凉:……
贺森凉:请你尊重下单身的我好吗?
程裴:好的,说说吧,他对你说了怎样缠绵悱恻的情话?导致凌晨两点,你还在烙馍馍。
贺森凉:说了当初为什么走,给我留画本的用意,以及,他现在回来想做的事。
程裴:前面两个我没兴趣知道,第三个我猜他是想追你,嗯,应该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