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今天给你吃顿好的,过两天好上战场。”程裴磨刀不误砍柴工,炒菜间还给贺森凉提了个响亮的醒,贺森凉看了看程裴,又看了看桌上他喜欢吃的菜,在吃和后两天的上战场间摇摆不定了瞬间,无需犹豫的选择了吃。
“我看他是三头六臂,还是神通广大,能让你这么下本的请我帮忙。”贺森凉并不觉得韩之酌此人有多难搞,“其实我觉得你请高以帮你忙效果会更好。”
“你是说,他见过高以和我吃饭,所以……”程裴关小了火,开始做汤,“那只会让场面更尴尬。”
贺森凉多年看人的本领用在韩之酌身上,粗略分析,韩之酌此人,心理活动活跃,表面冷漠无情,实则热情如火,分明表里不一。
“你有给我设定好台词吗?”贺森凉不用程裴再说,手脚麻利的把刚出锅的菜端上了桌,“还是任我自由发挥?”
程裴对此的回答是一个眼神,贺森凉心领神会,“自由发挥好,我又不是演员,拿着台本会卡。”
“忘了问最重要的事情。”贺森凉扒着厨房门框,“婚礼是几号?”
“十月十号。”程裴关火把最后个菜盛盘,自己端菜上了餐桌,“明天走,我们提前去,帮他掌掌眼。”
“他结婚,你能去就不错了,还提前去帮他掌掌眼?”贺森凉惊奇的问,“让我摸摸你的脑瓜子,看是不是烧坏了。”
程裴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他又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从他的角度出发考虑,让我这个好兄弟帮他看看,实属正常。”
贺森凉并不赞同程裴的话,有多少人因为感情无法言喻就此错过?他不信韩之酌的情商低到分不清友情和爱情。他挑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只待明天和韩之酌打照面便知分晓,他对这位一直活在几人口里的醋坛子久仰大名很久了。
贺森凉刚在B市落脚,季盛瑜就从国外杀了回来,结果人去家空,回到家里,看见那条被他剃毛做造型惨不忍睹的狗,不禁悲从心中来,抱住那条不安分的狗,季盛瑜声泪俱下,“跳蚤,你主人也不要你了吗?他真是个人渣,玩弄了我的感情,无论对狗还是对人,都是这么渣。”
高以并不想打断季盛瑜对贺森凉的声伐,然而让季盛瑜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自己骑虎难下,不大不小的咳嗽了两声,季盛瑜从容的松开早就想从他怀里逃走的跳蚤,也不管看人角度奇特的毛病,逮着高以就说,“贺森凉去哪儿了?”
“B市。”高以对季盛瑜脸上失贞后被抛弃的表情看了第一眼,就没想过看第二眼,有这么个表哥,焉知是福是祸,“我听说是参加一个婚礼。”
“婚礼?”季盛瑜拧眉,“没听说他朋友有今年结婚的,怎么忽然冒出个婚礼。”
“不是他的朋友,程裴的室友要结婚了。”高以没有事无巨细的追问,贺森凉走前只大概说了两句,“他陪程裴去。”
“哦,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原以为季盛瑜会暴跳如雷,咒骂不要停的高以意外的看着他,根本不懂季盛瑜关于吃醋的原理构造,好在高以工作能力惊人,理解能力满分,对季盛瑜偶有的抽风状态轻松应对。
“再过一个星期,两家公司的合作就可以开始了,这段时间的磨合训练初见效果。相信未来会有更好的表现。”
季盛瑜:“你说,程裴参加婚礼,为什么他也要一起去?”
高以:“……”
高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季盛瑜毫不退缩的任由高以看,高以看的眼睛发酸也没能在季盛瑜的脸上看出一点的羞愧难当,自暴自弃的说,“你问我我问谁?”
“原来程裴没邀请你去。”高以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是靠什么事情得出这个推论的。选择性的无视掉让人操碎了心的货色,高以朝跳蚤勾勾手指,跳蚤兴高采烈又蹦又跳的跟着高以走了。
季盛瑜惆怅的站在原地不知所谓,他是赶回来了,可他着急赶回来要见的人,却走了。
贺森凉见到韩之酌,脑海念头一闪而过:人比照片更帅。
韩之酌对他很客气,客气的像是恨不得把他挂在墙上一天三次的拜高香,尽管韩之酌从头到尾的神色都是一样的冰山,他还是从韩之酌的眼神里读到了不喜,甚至带了敌意的味道。
贺森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介绍了两人认识,就去和室友混成一团的程裴,如果说前几天程裴的那个不切实际的奢望念头,他觉得真的是奢望的话,今天看见韩之酌时不时关注程裴在哪的眼神,他想,程裴的奢望从一定程度上定义,并不是奢望。
“听裴裴说,韩先生在大学时候很照顾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感谢韩先生,这次陪裴裴来,一是想亲口和您说句谢谢,二是想陪裴裴一起祝福他比较看重的朋友的婚礼。”贺森凉表情无懈可击,说的话更是动人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