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瑜嘴不怂的坚持己见,对外人内人的地位定义不愿轻易改变,“照旧。”
“还照旧?”贺森凉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腕,他本意是好教身下的人看清到底是谁赢了这场切磋,没想到身下人的关注点和他的关注点迥然不同。
“你喜欢骑乘式?”季盛瑜的话让贺森凉牙痒痒,这人总是有办法让他生气,贺森凉冷冷的说,“谁告诉你我喜欢骑乘式?怕是你要遭殃。”
季盛瑜不说话,只是眼神不掩饰的在两人目前的姿势来回扫视,在充斥对胜利渴望,并为其奋斗期间,贺森凉从没注意过姿势问题,现下胜负已定,而输的人巧舌如簧的转移着话题。
他不免胸中气闷,顺着这人的眼神一看,心里不得安宁,脸上却毫无羞愧之色。
“打架的时候,你还有心思想这些龌龊的事情,合该你输。”贺森凉松开季盛瑜的手,双手撑地,长腿一支从季盛瑜身上起来,解开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
季盛瑜双臂枕在脑后,看着贺森凉从身上站起来,一秒恢复贺总的无比霸道气息。
“打一架心里舒服了?”贺森凉的那点小心思想瞒过从小就修炼成人精的季盛瑜可谓难如登天,尤其季盛瑜很了解贺森凉。“打一架不够,晚上再来?”
“晚上?”贺森凉低头看着依然躺在木板上,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季盛瑜,“晚上黑灯瞎火,谁和你打架?”
“就是黑灯瞎火的打起架来才有趣,荒山野岭,只你和我,孤男寡男,又两情相悦的,不干柴烈火下,咱两这爱是挂嘴上说说的?”季盛瑜的话仿佛早已在舌尖上滚了百来次,此时说出来比照着本念台词来的还顺溜。
贺森凉直面接收到这么一大兜不要脸的话,不知以什么表情回答更无损形象,一时间只好僵着一张脸,木木的站在原地,不做任何表达。
季盛瑜嘴一松跑火车似的丢出了一长串的话,没得到贺森凉的回答,心中一惊,怕是把从十六岁纯洁至今的青年吓跑了,慌忙睁开眼发现人还傻愣愣的站在那,脸上挂着不知是笑还是怒的神情。
看他睁开眼,四目相对,贺森凉陡然涨红了脸,眼神也跟着闪烁了起来。
季盛瑜一个没把持住,噗嗤笑出了声。
贺森凉被戳中了囧点,轻轻踢了季盛瑜一脚,嘴上嚷着,“你笑什么?笑我,你是生活太无趣,想挨挨打改善下吗?”
季盛瑜在有限的食材内尽可能的做出让贺森凉回味无穷的饭菜,因为没有电,所以晚饭吃的很早。饭后季盛瑜从房间拎出下午打包好的衣服,贺森凉明白这是要去看那天然温泉了。
“虽然没有电,但好歹留了手电筒。”季盛瑜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睡前泡个舒舒服服的澡,更易入睡。”
贺森凉心想,今晚想易入睡怕是难了,他只要想到和季盛瑜躺在一张大床上,不免有些紧张,甚至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季盛瑜在前面带路,没发现贺森凉少有的紧张窘迫。
温泉旁只留了一颗歪脖子树,其他的树均在五米之外,地上还留有大树被伐的树根,这些树根高矮不一,看起来倒像是保护着温泉里的人不走光似的。正值秋季,树上的黄叶偶有随着晚风轻摆而脱离,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便落了地,有些落在了池边,有些则落了池里。
微风吹过,贺森凉几乎能感受到飘在池边的水雾潮湿感。
“喜欢吗?”季盛瑜的神色间没有任何的沾沾自喜,这一声问仿佛只是为了确定贺森凉对温泉周边的改造喜欢与否。
“你设计的?”贺森凉走近温泉边,弯腰鞠了一把水,水温正适当,他抬头朝夜幕渐渐落下的天边看去,傍晚出发的大雁顺着头鸟落进了这片密林,引起阵阵鸟鸣声,空气里飘荡着不知名花的香味。
还没开始泡温泉,贺森凉就觉得有些晕了。
“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迎合你,从而感动你,让我自己得到你。”季盛瑜将带来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树根上,走到歪脖子树边,弯腰在树根边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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