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色壮怂人心。
潘绍冷笑着说,“你让我别动,我就别动?你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啊?”
对面的人呵呵笑了两声,声音轻缓而磁性,“我的确不是天皇老子,那东西早入土了。不过……”对面人弹了弹裤脚,“让你听话的能力还是有的。”
“空口说白话,谁都可以。”潘绍被两杯红酒灌的丢了大半理智,一心想睡到贺森凉,“给你的雇主贺森凉打电话,如果今天十二点前他到2601亲自给我道歉,晚上这出闹剧我就不计较了,否则……”潘绍把空酒杯放倒,用桌上的餐巾包好,冲对面脸部影在黑暗里的人一笑,“就像这个杯子。”
他握起那瓶除了醒酒器里还剩下大半的红酒瓶,对着包着餐巾的酒杯淬了下去。
“支离破碎。”
季盛瑜勾起了唇角,眼神里分毫笑意不显,“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潘先生这样自以为心比天高,命比龟厚的人,倒是让我在见证奇葩的本子上又添了一笔。”
潘绍丢开和杯子同样破裂的酒瓶,任由红酒顷刻顺着桌子滑落到了地毯上,“我说了,让你雇主来……”话还没说完,就卡了壳。
对面一直影在黑暗里的人忽然搬着凳子,坐到了灯光照射到的位置上,潘绍没见过的赫赫有名的
公子哥,每一个都特意让秘书收集了资料照片,放在了办公室里的书架上,每天无事的时候,都会翻上一次。
季盛瑜的脸在所没见过的公子哥里让潘绍记忆犹新。
现在,这张脸,活生生的放在了潘绍的面前,潘绍却忽然失去了言语功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如果说前面潘绍还有心思对贺森凉暗戳戳的动手脚的话,现在潘绍一心只想着怎么解释比较好。
季盛瑜不是潘绍能惹起的,潘绍心知肚明。
“季季季……”潘绍的舌头忽然上了锈,一腔唇枪舌战,舌头被牙齿磕到,疼的潘绍一张脸全变了色。
“这是餐厅,不是鸡店,你鸡的星星都听见,也找不到一只鸡。”季盛瑜好整无暇的看着对面的潘绍想捂舌头不能捂,一副苦大深仇的表情。
“他去不了你订的那间房了,你看我去怎么样?”季盛瑜露出一抹算得上柔媚的笑,潘绍连连摆手。
“不不不,你们二位都不用来了,我,我开玩笑的。”潘绍还想好好的赚钱睡美人,并不想就此断送了自己的好生活。
季盛瑜一脸可惜的看着潘绍,“你约森凉是有什么不外传的商业手段教给他吗?”
潘绍接着摇头,“不不不,不是的。”
有季氏在,X宝那点小手段,人根本看不上,潘绍只想请季盛瑜高抬贵手。
“那你半夜约他在这种地方,干什么?”万万没想到季盛瑜变脸之快,潘绍有苦说不出。
“我,我短信发错了。”
“哦?”季盛瑜点头,“那你为什么说我的雇主贺森凉?”
季盛瑜满脸笑容的往潘绍的方向倾身,“潘总,说这个谎圆那个谎,谎圆错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潘绍咬紧了自己的舌头,不能管好嘴,只好让嘴半张着,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能把所有的谎话圆的煞有其事,潘绍的额头上起了层层叠叠的汗,眼见着就倾盆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