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琛的脚步微顿。
狗男人三个字他可以忍下来,但是小气?
他的人生还能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
“怨念这么深,是狗男人对你很小气?”席少琛神色淡定的追问,心想如果听到肯定的回答,就立刻把宴会前的一千万改成十万。
“他对我......”路珂突然停住话语,手臂懒洋洋搭在扶手上,脑袋搁在上面,“还挺好。”
算是有点良心。
席少琛扬唇笑了笑,蹲在她面前,轻声道:“穿鞋。”
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留下九百九十万的路二小姐继续胡闹:“我不穿!”
“地上凉,会生病。”他的口吻像是在哄劝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路珂的脚很小,在冰冷的地砖上踩过,微微透着凉意,席少琛直接将拖鞋套进去。
“弟弟啊,你现在给我穿上,待会儿还是要脱掉的。”路珂说着便打了个哈欠,比起前两次的醉酒,这次显然精神状态不佳。
辛苦工作五天,在席家演半天的戏,又在house高歌一小时,精神状态能好才是变态。
“为什么要脱掉?”席少琛假装根本听不懂。
路珂稍稍往前倾身,美目流波,诱的人心神荡漾,勾起红唇懒懒道:“自然是因为要上床啊。”
“姐姐要上床啊。”席少琛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落在她的外套纽扣上,慢条斯理道:“那衣服也别穿了,反正都是要脱的。”
“......”
因为喝酒而反应迟钝的路珂觉得这事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等回过神来时,她的外套已经被脱掉,席少琛随手往旁边一扔,扬起音调问:“接着脱吗,姐姐?”
路珂再怎么脸皮厚也不会在自认为的酒店大厅放肆,眼神迷离的摸着他手背,笑嘻嘻道:“弟弟心急什么啊,回房再脱嘛。”
席少琛望了眼自己被揩油的手,微笑颔首:“好,回房。”
路珂撑着他的手站起来,东扭西歪的慢慢走上楼,左转晃到主卧面前,直冲冲的撞门。
席少琛急忙上前,把手覆在她的额前,挡住了撞击。
“怎么会打不开呢。”她有些茫然的盯着门板,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我没有房卡。”
“你要进这间房?”席少琛低声问。
“是啊。”路珂挑了挑眉,语气理所当然:“姐姐我只睡总统套房。”
他点点头,摁下把手。
见眼前的门开了,路珂脸上重新扬起笑容,笑着走进去,在黑暗中踉踉跄跄的。
席少琛握住她的手臂,把人给扶稳,路珂借力往干净整洁的床上一歪,蹬掉拖鞋,跪坐在上面朝他勾手指:“你,过来。”
姿态和神色与一周前的夜晚重叠,他喉结微微滚动,迈步走到床边。
路珂倏地坐直凑近,手不安分的搭上肩膀,搂住他的脖子,笑问:“弟弟今天喷的什么香水啊,这么好闻。”
席少琛略微弯腰,双手撑在两侧,眼底的情意落在她脸上,微哑的嗓音像是靡音:“你猜猜?”
尾音刚落,温热的唇贴上来,混着酒气的呼吸丝丝缕缕的缠绕。
路珂用舌尖舔舔红唇,拖长语调:“我猜不到呀。”
席少琛呼吸微滞,怔了两秒后低头吻下去,描绘着她的唇形缓缓侵入,缠绵缱绻的气息笼罩着,潮湿温热。
“阿珂。”他轻轻唤着名字。
路珂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潋滟朦胧:“嗯?”
“我是席少琛。”
“嗯......”
男人比平日更低一些的嗓音显得撩人,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你该叫席少琛什么?”
她下意识接话:“老公......”
低沉的轻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像握在手里的流沙,窸窸窣窣地勾人神经,他身上气息眷恋,灼热的呼吸浮在她面颊,纠缠不清。
月光透过窗帘倾泄而入,洒在白色的床铺上,照出依偎的身影。
—
清晨,路珂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见到黑色的衣柜。
她偏头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桌子上时立马坐了起来,连忙看向身旁,果然躺着这间卧室的主人。
靠啊,她又把席少琛给睡了?!
路珂来不及多想,像上次那样慌慌张张的在床边捡衣服,提起裤子就准备跑,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离房门还有一步之遥,听见身后沙哑沉沉的声音:“路二小姐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她背后微僵,慢吞吞的转过身。
席大少爷懒洋洋地靠坐在床头,眉眼带着刚苏醒的惺忪,浴袍松垮的套着身上,领口敞开,锁骨与肌肉分明,看上去非常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