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这精神着呢。”
丛孺被他当弹簧一样弹了几下,感觉凶猛,心里有点想,但是没办法再下去他得精疲力尽而亡了,他抓住贺松彧的手,“滚。我要睡觉。”
“你怎么睡?”贺松彧看着他那儿。
丛孺翻了个身,闭上眼,能怎么睡,还不就是两眼一闭就睡了。
他想硬抗,贺松彧带着一身水汽和薄荷芬香靠近了丛孺,在丛孺张口赶人时,捏住了他的腰,“我帮你揉揉。”
一脸凶恶瞪人的丛孺听了,表情收敛,僵硬的身体也软化下来,心神上还是对贺松彧抱着几分警惕怕他霸王硬上弓,结果腰部的舒适感传来,丛孺轻哼一声,“你还学过马杀鸡啊。”
贺松彧:“这是传统推拿按摩。”
丛孺哼道:“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往下点,对就是那。给我多按会。”
他像个刚贪欢过后的财主老爷,指使着小妾尽心尽力的服侍,同时眯着眼看贺松彧这狗比有没有对他不耐烦。
贺松彧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睛却在看着他,目似点漆,俊脸上挂着湿发滴下来的水珠,英俊又漂亮的慑人,丛孺对上他的眼,再流连到他脸上,脱口而问:“你和戚露薇,到底为什么会离婚啊。”
他是男人,也承认贺松彧长的好看,那种在人群里也是一眼瞩目的大帅比。而且他床上功夫不差,看开的车和带的保镖,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也不是没有钱,个性虽然很狗吧,不知道对女人是不是这样。
做完还给他按摩,也不是不懂体贴,那怎么会跟戚露薇走到离婚这一步。
感觉到贺松彧的手有片刻的停顿,看他的目光一下就变的非常高深莫测,丛孺看不懂,以为自己问到他痛楚了,口吻故作轻淡的说:“算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不说也没事。别停啊,给我多按会。”
他不知道。贺松彧淡淡想,躺在身下享受着他按摩的丛孺其实眼里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好奇,他充满了求知欲,一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那双湿润漆黑的眼睛就会亮晶晶。
像极了对事物追求探索,不畏事事的少年,他看着成熟稳重,其实扒了皮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他在对女人方面,又表现出了十足的绅士,浪子的形象,多情种的温柔,戚露薇就是陷在了这种陷阱下出不来的。
在丛孺等的快要打哈欠时,贺松彧说:“没有感情。她说她爱上一个人,她要离就离。”
丛孺瞬间清醒了。
“谁?不是我吧。”他一脸“你别骗我,骗不到的”样子,“你这样不行,夫妻感情不和睦,不要怪别人身上,多在自身找找原因啊。”
他不承认自己是戚露薇和贺松彧离婚的主要原因,并且真心实意的挑眉,表现出来的厌恶和嫌弃都是真的,非常鲜明,让贺松彧一愣。
丛孺:“我说真的,既然感情不好一开始又为什么要结婚。结婚了为什么要离,我最恶心这种不好好过日子的,把结婚、一辈子当什么。我就是因为我这副‘淫荡’的身体,我知道我没办法跟一个人长久的在一起才不结婚,以后也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能不能对婚姻的态度严肃点、神圣点。操。”
他好像把自己说气着了,瞪了贺松彧一眼,踹了他一脚,“别按了,老子睡了。”接着钻进被子里,默默伸出一根中指来。
贺松彧被他那句“我这副‘淫荡’的身体”给镇住了,又因为丛孺鹌鹑似的躲进被子里的举动,眼里有了丝笑意,他低沉的笑声在头上响起,“淫荡。”
丛孺把中指收了回来,装死,脸上一片热烫,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也是没忍住才对贺松彧这么说的,说完他已经后悔了才有先见之明躲起来,还是被他笑话了。
“葱葱。”贺松彧叫他,“淫荡。”
丛孺全身都红了,不可置信,闷在被子里问:“你乱叫个屁?”
他的小名,那是身边很熟的人才这么叫的,不是亲人也是庞得耀和程漪那种相识十几二十年的。
贺松彧一下叫他小名,丛孺羞耻的快炸开了。
“葱葱。”
贺松彧还在继续,“淫荡。”
他声线挺冷的,又低沉,这样一喊就更不同了,效果炸裂,就好像是一名严肃的清教徒,在训斥犯了淫荡罪名的忏悔者。
“别叫了。”丛孺终于从被子里出来,俊脸憋的通红,一只手瞬间盖上来,手指从眉眼滑过脸颊,一直到下颔,他被一只手捏住下巴,贺松彧俯身咬上他的喉结,牙齿在他那儿磨了磨,稍微用了点力,丛孺短促的叫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蒙住了嘴。
贺松彧:“再做一次,这回我动轻点、慢点。”
丛孺:“……”
贺松彧在丛孺眼前炸开烟花,满头大汗只剩下喘气时,压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饱含热度声音有力道:“你说的对,不好好过一辈子,结什么婚。我们结婚,一开始就对彼此没有感情。”
什么意思。
丛孺接了捧水,扑在脸上,对着镜子回想昨晚上贺松彧最后说的话。
他想皱眉,看到镜子里的男人嘴唇红肿,脖子上锁骨上都是红印,愣愣的想,“没有感情还能结婚,还真是狗啊。”
他不懂贺松彧跟戚露薇之间的事,现在看着身上的痕迹后就不想管了,他下午还要上课,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