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皙皱眉,下意识反驳道:“应该不会吧,我这两年没打算要孩子。”
他们俩每次都有做避孕措施。
“万一你买的避孕套破了洞,你不知道呢?”姚婉婷说,“你要不先买个验孕棒看看,要是没怀孕,改明儿就去医院检查看看。”
梁皙自己也不确定起来,保持着存疑态度,晚上从公司回去时,路过药店,把药店仅有的三个品牌的验孕棒都买了遍,生怕结果不准确。
晚上回到家挨个试过去,梁皙看到验孕棒上明晃晃的两条杠,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甚至还上网查:验孕棒有两条杠是怀孕吗?
是。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吃胖了,是真怀孕了。
梁皙怔楞着,被肚子里这块突然多出来的肉,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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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正是梁皙睡美容觉的时间,他轻手轻脚放低声响。
然后推开门,就看到梁皙呆呆愣愣、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虚焦在一处,像是中邪。
沈冽走到她旁边:“今晚还没睡?”
梁皙不答,只缓缓道:“沈冽,怎么办啊。”
沈冽在她旁边坐下,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梁皙顿了顿,神情凝重,“我怀孕了。”
她这个表情,沈冽很难不猜测:“孩子不是我的?”
“……”
梁皙当即从怀孕的不可置信里脱离出来,冷下脸:“不是你的是谁的?沈冽,你不会是不想承认这个孩子吧?”
“……”沈冽终于弄明白梁皙为什么是这副表情,他无言到失笑,将她搂进怀里:“我的孩子,你不给我认,想给谁认?”
沈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明天陪你去趟医院,没事。”
孩子来得太突然,完全在梁皙的计划之外,把她打懵了。
梁皙怔怔地点头,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心里是说不上来的莫名情绪。
古怪,又不知所措,却又很安心。
睡觉前,梁皙手一直覆在肚皮上,很难想象,这下面居然有了个小生命,还是她的孩子。
她好像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这回事。
第二天,梁皙起了个大早,推掉一上午的工作去医院做检查,被沈冽裹得严严实实,那严阵以待的架势,都恨不得把她无菌隔离起来。
梁皙本来有点紧张,看到沈冽昨晚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结果今早比她还紧张,又想特别笑。
她被围巾挡住大半张脸,闷声直乐:“至于么,去个医院而已。”
沈冽神色未变地把口罩递给她:“现在流感,戴上口罩。”
梁皙觉得,要不是家里没有隔离服,沈冽极有可能会让她把隔离服和护目镜之类的都穿戴上。
严肃正经得好笑又可爱。
医院的检查结果毫无疑问,梁皙就是怀孕了,大概7周。推算日子,应该是在她去怀城找沈冽的时候有的。
梁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晚沈冽发烧刚好没多久,气氛被推到那了,手边没有避孕套,她想着应该是安全期,就做了。
没想到,一个晚上的功夫就中标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孕期没满三个月,沈冽怕会动胎气,胎儿不稳,没有把消息公布出去。
梁皙的办公场所也逐渐从公司转移到家里,工作量有所减少,大部分活动都推了,推不掉的,就让公司其他高管代替出席。
满三个月后,公布了梁皙怀孕的消息,梁沈两家乱七八糟的亲戚梁皙不想应付,统统交给沈冽去处理,她只亲自亲自见了江家人。
到怀孕中后期,梁皙将大部分的工作下放,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安心养胎。
她向来要强,在生孩子这事上也不例外。
待在家里,几乎把市面上叫得出名字的、有关胎教的书全部买回来看了遍,遇到不懂的地方,还翻阅文献,力求将问题研究透彻。
其余时间,请国际知名钢琴家和小提琴手到家里来,给孩子做胎教,甚至是从肚子里就开始多语教学,以期孩子出生后能更快的熟练掌握多种语言。
孕妇生活梁皙也适应的非常好,在万分完美中,唯独有一点不好——随着肚子越发沉,她人也跟着越来越懒了,半点都不想动,只想懒洋洋的躺着。
沈冽隔三差五拿手机看家里的远程监控,然后跟着打电话过来:“梁皙,你三点钟不是约了瑜伽老师吗,可以起来准备准备了。”
梁皙没动:“我让她回去了,不想动。”
“医生说,你要做适量的运动。”
“但是你老婆说,她一点都不想动。”
沈冽:“我回来陪你一起做?”
“……”
梁皙恨恨地挂掉电话,给瑜伽老师重新打电话过去,让她马上过来,今天的课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