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沉更加头疼。
刑卓站着俯视坐在床上的斐沉,黑袍早已经被他自己解下,随意扔在床上的一旁,只剩下单薄的一件宽松领口长袖。
斐沉那半长的黑发已经长过脖颈,尾部看起来很细碎,黑色的头发衬得那脖间的皮肤很是白皙,也衬得那脖颈很是纤细,但有少年人的线条感,并不过分无力纤细。
他的身体虽然看着瘦削,但并不瘦弱,没有了平日黑袍的遮挡,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出来,而那腰看着非常劲瘦,让刑卓的手莫名蠢蠢欲动。
斐沉迤逦的脸上带着虚假的淡笑,眉宇却因为主人的头疼而显露出些许烦躁来。
刑卓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对方的锁骨上,那形状明显的锁骨因为宽松的衣领而完全暴露在外面。
他头脑中浮现一句因为看着斐沉而联想到的话——蛇蝎美人。
不过这词怎么感觉似乎是比较经常用来形容女性的,刑卓纠结了几秒钟。
“我脸上有什么吗?”斐沉见刑卓好像突然愣神,他头疼没有心情观察刑卓,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
刑卓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虚。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刑卓找不到理由,继而又理直气壮起来。
大脑越来越昏沉,斐沉心道自己下次不能再喝刑卓那边的烈酒了,这后遗症可真够大的。
“没事了的话,今天先睡吧。”
斐沉抬头看着刑卓,黑眸幽深,但锋芒减少了些,仿佛掩上一层滤镜。
人在深夜总是会有与白日不同的感觉冒出来,至少刑卓在现在突然觉得斐沉这个人性子坏一点好像也很正常。
刑卓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脚步还非常快。
斐沉疑惑地看着这一幕,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也就不再深究,倒头就睡。
这一夜,肖敏和刑卓都失眠了,只有斐沉睡得非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