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叫做傲娇,还有一种人,叫做心口不一,还有一种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斐沉浅笑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怀疑。
两人在这里等了一会,越峰终于来打开门,门后是一张黑如墨色的脸,阴沉得能拧出墨汁来。
“哟。”斐沉抬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进来。”越峰转身朝里走。
“你这临时找的落脚点是不是有点太简陋了。”斐沉走进去,看了看四周。
“要马上就能住的地方,还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能找到这里局很好了,”越峰朝,下巴朝着沙发那边抬了抬,“那边。”
斐沉朝着沙发走过去。
木质的沙发躺着应该不会太舒服。
斐沉看到邱雪松额头上的毛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唇角自然上扬。
越峰抢在斐沉开口前道:“别废话。”
斐沉眼角压了压,别有意味的微笑让越峰太阳穴跳动了几下。
“年轻人不要那么着急,”斐沉在沙发边蹲下,凑近了看邱雪松的脸色,“昨天的那粒药效果果然压制不了太久,我本来还担心我过来太晚会不会出事,你倒是误打误撞帮了我挺大的忙。”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庸医。”越峰抱臂,抿着嘴,杀气腾腾。
“我可不是庸医。”斐沉把毛巾拿起来,打量着,手背贴上邱雪松的侧脸。
“发烧啊……”斐沉若有所思,正常人发烧是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现在邱雪松的发烧虽然不是普通病菌导致,但原理也差不多。
但这温度也过高了,果然那种咒印很难根除,咒印在反抗。
斐沉想了想,拿出一个降温用的药膏,随便涂抹在邱雪松的额头上。
涂完后,斐沉站起身,踢了踢蹲得有些酸的脚。
“咒印的反抗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我得再研究研究,我得到的古籍残缺,有一味药尚不明确。”斐沉摸着下巴,忽然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