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分暧昧的姿势,沈年整张脸红的像个熟苹果!
尤其是林慕白,这不是人的东西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
“同学,别光顾着脸红,能不能先起来?”
“……”
“慢点掐,那是我的肉!”
沈年欲哭无泪。
她两只手没有别的着力点,她要是不掐他胳膊上那点肉,那就得抓他的胸了。
沈年:“对……对不起。”
像是趴在他耳朵上说悄悄话似的,一股莫名的电流沿着林慕白的脖颈一路往下。
他狠狠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就抓着沈年的脑袋给摁一旁去了。
太用力,还扯了人家几根头发下来。
沈年吃痛,爬起来的时候脑袋都是晕的
瞬间,那条求后续的帖子立马火爆了起来——
【胖墩:后续来了!新同学被林慕白一巴掌扇到了桌子底下!】
【猴精:形势非常严峻,刻不容缓!】
【高富帅:我瞅瞅,打起来了吗?】
【比三毛多一毛: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暂时比分1:1.】
【不吃葡萄的美人:哇塞,林慕白长了张妖精脸,果然不干人事,连女生都打?】
直到下节课的老师踏进教室,后续跟进才戛然而止。
就那么断了。
最后两节课分别是物理和语文,沈年发现这个班的一个特色,除了英语,每个人的课桌上至少都放着两本书,一本是正常的上课课本,另一本大概是什么复习指导。
仿佛这群人都比旁人多了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似的,可以一心二用到这种地步。
尤其林慕白,他跟沈年想的有点不一样。
林慕白不是个上课睡觉就能考第进一班的绝对天才学生,相反,他挺认真的,但这个认真并没有体现在认真听课上,基本都是老师讲老师的,他做他的,互不干涉。
物理是这样,最后一节的语文就更不用说了。
终于熬到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于桦大概是常年作为班长的使命感,在一群饿狼往食堂冲的时候,她还不忘拉上了沈年,没让她在第一天就落单。
吃过饭返回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在了。
整个班级分了很鲜明的两部分,前者趴着睡觉,后者聚成一团在闲聊,很明显,林慕白就是那个前者。
沈年不知道他究竟是欠了几年的觉没睡,就好像整个暑假都做贼了似的,直到下午第一节 课铃声响起,小胖回过头摇了半天的桌子才把这位祖宗摇醒,肉眼可见的醒的极其困难,还带着起床气,阴阴沉沉的。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踢了一脚前桌凳子,出声问:“有吃的吗?”
“白哥,你没吃饭啊?”
小胖在书包里一顿摸,摸了半晌空手而归,“你不早说,我就给你带了。”
林慕白抓了两把炸毛,两个字:“忘了。”
吃饭都能忘,怪不得会营养不良……
沈年偏过头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这人昨晚还发烧39度呢。
感受到她的视线,林慕白转过头来也看着她。
一张脸白的就跟洒了一层白.粉似的。
“看什……”
“给你。”
一块黑色巧克力放在了林慕白的桌子边角上。
林慕白瞅着那一小块巧克力,半天都没动作。
“只有这个了。”沈年怕他不喜欢,解释:“好歹……别再晕了。”
林慕白心想,我有那么脆弱,还能天天晕!
轻嗤:“又不是林黛玉。”
下一秒,拾起那块巧克力揣回了兜里。
沈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半晌过后,林慕白喊她:“喂——”
沈年不理他,我又不是没名字。
见她不应,林慕白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再次出声:“喂!”
沈年缩了缩胳膊,与他保持合适的距离,不看他。
三八线画的明明白白。
半晌过后,一张小纸条塞了过来——
“你额头上那包怎么回事?”
狗爬式的字,难看的沈年眉头一皱
她瞥了一眼,揉成了团,心想关你屁事。
下一秒,林慕白就踢了前桌凳子一脚。
“怎么了,白哥?”小胖转过身,小声的问。
“你跟我同桌说句话。”林慕白开口,“看她理不理你。”
小胖:“啊?”
“啊什么啊?”林慕白理直气壮,“快点!”
小胖搓了搓手,像个人贩子——
“沈年同学,课还听得懂吗?”
听起来贼像:小朋友,跟叔叔走吗?
沈年看着他,严词拒绝:“不走。”
林慕白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理你不理我?”
小胖一脸一言难尽:“白哥,你俩刚刚不是……厮打过?”
厮打这词用的,林慕白瞬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过负罪感转瞬即逝。
“你再问问她,头上那包是怎么了?”
小胖:“沈年同学,你头上那包是怎么回事?”
沈年:“磕的。”
林慕白:“问她,哪磕的?”
小胖一脸的慈祥相:“他问你,哪磕的?”
沈年转过头看着林慕白:“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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