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文书工作的吕梨却没有见识到,直接惊掉了下巴。
自家大佬居然真的对一个小女孩无微不至,她主动跟乔红月八卦道:“你听见刚才老大说什么了吗?爸爸?女儿?老大不就是去卧底了几天,怎么孩子都整出来了?你实话跟我说,像你们这种人,是不是有特殊的生孩子技巧?”
乔红月乐了,要真有特殊的生孩子技巧,她也想要。
她故作神秘地眨了下眼睛,“我们有纪律的,这事儿不能外传。”
“那我也算是自己人好吧!”吕梨只是个在特别管理处上班的普通人,她不太自信地说。
乔红月朝她摆了摆手,停止忽悠普通人,径直走进老大办公室。
她得跟老大好好说说,下回别那么凶残,直接废了犯罪人的灵根,犯罪人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从醒过来一直哭到今天,审都没法审,烦死了!
管理处像乔红月这种初级的组员有七人,六个都在出公差,而唐安跟吕梨一样,是特别管理处的普通工作人员,唯一的不同是唐安偶尔会出一出外勤,而吕梨什么杂事儿都得干。
与乔红月分开,吕梨抱着一沓文件,正要回办事大厅。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看见鬼鬼祟祟一男子,脖子上还挂了个照相机,在院子入口处徘徊,她喝问:“哎,你干什么的?”
那鬼鬼祟祟的男子吓了一抖,拨腿就往外走去。
吕梨道了声“有病”,一转身这才发现,院子里的老桐树后,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芝兰玉树的挺拔身姿,那是个气度不凡的矜贵男人。
奇怪,往日里管理处可没有这么多人上门。
她拔高声音提醒一句:“警察局在隔壁!”
男人取下了鸭舌帽,一双澄黑的眼眸向她看去。
吕梨的小心脏咯噔一跳,这才认出他是谁。
她那个悔啊,肠子都青了,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当红顶流陆韫亭会出现在特别管理处,那刚刚被她吓走的八成就是狗仔了吧!
吕梨再开口时,硬生生压低了好几个音调,还多多少少带了一些嗲精的味道,“这里是特别管理处,请问陆先生有何贵干?”
陆韫亭淡淡道:“我报案……应该也叫报案吧!”
关天喜一早就瞧见了她这个陆爸爸的身影,但她没打算现在就跟他相认。
想当初,要不是误会季爸爸,她也不会委屈劲上头,一下子就说漏嘴认了爹。
等到陆爸爸跟吕梨去了办事大厅,关天喜抱着自己的小收音机,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她深刻地理解了,盛宝星是怎么偷听他爸爸讲话,然后告诉他妈妈的。
大人说话果然不会背着孩子。
另一边乔红月跟季楚寒发完了牢骚,又向他汇报另外一件事情。
“你说我女儿是盛家丢的孩子?”
季楚寒一个字都不相信,他眉目一凛,震惊中还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啊是,盛天林打电话来是这么说的!”乔红月揉了下耳朵,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老大那句“我女儿”叫得浑然天成,毫无压力。
季楚寒冷笑:“她要是盛天林的女儿?那盛宝星能会不认识她?”
“也不是不可能,比如私生女什么的!”乔红月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楚寒不悦地问。
乔红月赶忙又道:“盛天林没具体说她是盛家的什么人,不过好像听他提了一嘴,是他什么小叔叔的亲戚。哦,还说今天就会过来领人!”
不过她压根儿就不相信,这话就好比在说“我有个朋友”,什么小叔叔八成是盛天林自己,毕竟豪门那些见不得人的秘辛肯定不会自己往外抖。
季楚寒还是不信:“户口呢?让他拿户口本来领人!”
乔红月为难地道:“人家说了孩子还小,刚从外地过来,正准备上户口……”
季楚寒一本正经,抬高了声音:“那他凭什么证明他是我女儿的监护人,万一是新型绑架案呢?”
乔红月一时分不清楚,老大是深谋远虑,还是假公济私。
她撇了下嘴,“反正盛家人快来了……”
季楚寒心想,他还能不知道吗?小肥仔已经在门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审问李万安的事情暂且压后,让他一次哭个够!
季楚寒走出了办公室,没在小院里发现临时女儿的身影,转身往办事大厅走去。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临时女儿不愿意跟盛家人回去,那么谁也带不走她。
盛家是有钱有势,但在特别管理处的世界,普通人皆不为惧。
报案首先得填写资料,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表格十分简单,无非是姓名年纪籍贯等等基础信息。
陆韫亭拿起旁边的水笔,还没有下笔,瞥眼看见那个粉雕玉镯的女娃娃,像个漂亮又高贵的小猫猫一样,一边绕着他转,一边假装无意地朝他瞟一眼,这是红果果的“引诱”,让人忍不住想rua一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陆韫亭并不大喜欢孩子,剧组里有很多小演员,他都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了,配合演出一下。
眼前这个女娃娃格外得他眼缘,令他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乌云转晴。
他一时没忍住,逗她道:“哥哥帅吗?”
关天喜眯了眯眼睛,想要纠正他,不是哥哥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