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扫了一下罗老夫人气的发青的脸色,继续平静的道:“这罗家妇我做的实在委屈的很,我凌小小从进罗家的门的那一刻开始,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罗家的事情,更没有做过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情,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我落得这样的境地,我不服。”
“老夫人一再说我胡闹,我今儿个就好好的与老夫人细说一下,凌小小我到底哪里胡闹了?”凌小小盯着罗老夫人:“老夫人和将军要娶平妻,是我凌小小胡闹的结果吗?老夫人和将军私自下聘,停妻再娶是我胡闹的结果吗?老夫人让一个平妻高居东院,而我这个正妻却屈居西院,是我胡闹的结果吗?老夫人越过凌小小,帮将军抬了通房丫头,是我凌小小胡闹的结果吗?将军趁我有孕,养个外室在莲花巷中,连孩子都有了,是我凌小小胡闹的结果?将军一夜荒唐,宠幸南院二十多名丫头,是我凌小小胡闹的结果吗?”
凌小小一个字一个字的铿锵有力,她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都说了出来,为什么不说,罗老夫人一再坏名声,她何必还替她留这个面子。
凌小小越说越平静,半点也不显激动神色,看在众人的眼里,自然又信了几分,但凌小小身边的人知道,她越是平静的时候,就越是说明她越是恼怒。
罗老夫人原本是要呵斥凌小小不懂孝道的,可是听着凌小小的话,她的脸一阵红来一阵白,一时间哪里还有话对上来:有些事情,做得是说不得的。
罗老夫人虽然糊涂,但是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做过什么都没有忘记,而凌小小为罗家做过什么,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凌小小用嫁妆支撑起了微微欲坠的罗家,救了罗家百年的基业,凌小小还在罗老太爷过世后,一步步帮着罗海天在官场中站稳了脚跟,凌小小为罗家生儿育女,这所有的一切都摆在这里,她就是再狼心狗肺,也说不出罗家没有负了凌小小的话?
何况那南院一院子的女人还在,这话,她还真的说不出口。
凌小小将心中三年来沉积的郁闷之气一吐为快之后,对着罗老夫人又是一笑,依旧平静如故:“老夫人,将军娶平妻纳妾,都是因为不满意我凌小小占着罗家主母的位置,却碍于三年的夫妻情分,开不了口,赶小小离去,就如同老夫人一样,我现在告诉老夫人,这罗家妇的位置,我不稀罕了,你们想赶我走,我就走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又是平妻,又是外室,又是一夜宠幸二十多个丫头,这不是生生毁了罗府百年的清誉?老将军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小小不做那不孝之人,所以今儿个,凌小小我不用你们赶,我自己离开,也不枉老将军视我为女儿,疼爱一场。”
凌小小的话自然得到大门外看热闹人的夸赞了:瞧瞧,以前不知道都以为着凌小小是恶妇,今儿个亲眼见到了,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恶妇,不但不是恶妇,而且还贤惠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