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心里气得要死,但是老夫人房里出来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怕卫姨娘死在老夫人的房里,不但是晦气,而且到时候闹到府尹衙门,丢脸的还是风扬,还是皇后娘娘,是老夫人。
凌小小一面示意戴妈妈将丫头婆子们赶出院子去,一面往回走:这事情定然不能闹大,对老夫人的名声有损啊,就怕有心人会传成老夫人无德,容不下妾室,坏了老夫人的名声,如了这卫姨娘的心愿。
凌小小进去的时候,以为会见到一个吓得发抖的老夫人,谁知道,入眼的居然是一脸平静的老夫人,她只是淡淡瞧着地上躺着不动的卫姨娘,自嘲的一笑,见到凌小小进去,还坦然的吩咐道:“冬天了,地上凉,她这般在地上躺着,也不是个事情,只怕到时候没病,也要冻出病来,你先让人将她安置在我里间的软榻上,等到大夫来了之后,帮着细细诊治一番吧!”
凌小小见到跪在地上,半抱着卫姨娘的风老侯爷松了一口气,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看来这位卫姨娘对寻死觅活的把戏十分的熟悉,而且今儿个也只是为了拿捏老夫人才撞墙的。
她喊了丫头婆子,将卫姨娘抬到老夫人里间的软榻上。
老夫人捂着还在不停出血的额头,淡淡的说道:“老爷,今儿个,我就将话说明白了,纠缠了这么多年,闹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孩子们也大了,不为了我们的老脸,为了孩子们,我们也该消停消停了。”
老夫人居然含笑说着话,只是她的笑,让凌小小的心酸的难受,就好像看到舞台上的戏子,明明悲痛的绝顶,却能笑得自若,这种笑,凌小小很熟悉,是那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笑。
老夫人的声音淡淡的响着:“老爷,今儿个,我就说句掏心窝的话,她和我很熟悉,斗了不下数十回,这其中的曲折,我也不一一细说了。我能记得清楚的事情,莫过于她跑到我房里寻死觅活的事情。”
“第一次,她跑到我房里寻死,是我被老爷抬为平妻的那段时间,老爷喜欢宿在我的房里,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抱着我的腿,求我将老爷的恩宠分给她一点,我不过说了一句,老爷的决定,我干涉不了,她就从袖子里拿出剪刀,要刺进胸膛。”
“第二次,她跑到我房里寻死,是父亲病重之中指定扬儿为将来的家主时,她跑到我的房里,跪倒在地,求我将五房风威收在自己的名下,说是她一个妾室,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福分,我不同意,她就直接从袖子中掏出砒霜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