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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噩梦。
但这次的背景并非汽车旅馆凌乱的床单。他浑身赤裸站在家门口。广场的屏幕,街道上的海报,行人的手机里,那恐怖的视频不停地循环播放。母亲丢下刚买的东西尖叫着逃跑,所有人都朝他投来嫌恶的目光。讥讽,嘲笑,鄙夷,凯想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直到将他逼向悬崖。他想逃,他想躲起来,到一个再也没有人能见到他的地方去。那些眼神如扭曲的毛虫在身上密密麻麻地朝他脸上来,他惊恐地想把它们赶走,身体却不听使唤。爬虫越来越多,他感到恶心,想呕吐,胃里如同翻涌的江海,
“呜、呜呜……”
他扭动身体,迷迷糊糊地踢到了什么东西。凯更加恐惧,玩命地挣扎,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千万吨重的眼皮终于挪开一条小缝。他费力地分辨出白皙的皮肤。
他紧紧贴在诺思身上,死死抱着对方。有人沉默地环住他后腰。眼泪打湿了男人胸膛。凯茫然间意识到他现在同样是一丝不挂躺在诺思床上,但没有必要担心。诺思说过视频被删除了,他是安全的。
诺思是安全的。
见他慢慢醒来,男人也没有说话,手掌抚摸过少年微润的发梢。
“对不起……”凯讷讷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诺思搅醒了。就算脾气再好也该发火才对。
“小狗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没有撒娇。但凯实在太累了。从噩梦中醒来,他浑身大汗,脑袋有平常三倍重,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额头抵在诺思胸膛,他闭上眼睛,贴紧月光下的森林。
“还是那样吗?”
凯犹豫了一下。反正是梦,视频没有真的漏出去。“不是……”他说,“我梦到视频传播后的世界了。”被脱光衣服丢到大街上承受目光的炙烤,太恐怖,他不敢再想第二次。
“梦境是人心底所想的扭曲表现,”诺思抬起他下巴,让两人目光相对,“所以,你现在最害怕的事情是视频泄露?”
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令人不由自主信服他说出的话语。凯懵懂地点点头。的确,如果视频流出去,他就再也不能回到社会了。
“对那天的事情呢,”诺思问,“还有多少感觉?”
他仅仅是提起,凯又觉得五雷轰顶了。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虽然噩梦不断,诺思的体温仍然在每次醒来时让他感到温暖。三层楼的别墅仿佛建立在云海上,他出不去,其他人也进不来。
“还是很恶心,”凯犹豫道,“但不那么害怕了。”如果再见到他们,他会考虑如何报仇。
“是吗。”诺思点点头,“现在呢?”
手指被抓住在被子下牵引。凯茫然地跟着诺思移动,手指抓住了一条发热的大蛇。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神色大变,下意识要弹开手,却被诺思紧紧按在上面。
“不,”整条胳膊不停颤缩,“不要……”他朝后退,但被诺思轻而易举箍住。因为身体不着一缕,大蛇顶在身上,又热又滑,蹭得被金属锁拷住的东西对比之下不值一提。
“小狗要认识主人的东西。”男人的声音同样如游蛇钻进耳道,“自己把它握住。”
凯被吓得浑身发抖。黑暗中两人的下身都蒙在被子里,他根本看不见那东西有多大。但是违抗诺思的任何命令都没有好果子吃。既然能拦下视频,说明诺思也拿到了文件。要在社会上毁灭他,对男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蛇身像沾了粘液,滑腻腻的,几次从手里溜出去。凯不得不双手握住。因为羞耻和怪异的感觉,手里的东西好像快把他烫伤了。
“你不逃了?”诺思轻笑,“上次你被它碰到都要吐了。”
记忆重现。凯对当时过激的反应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的确,从连想象都会崩溃,到现在能够平静抓住诺思的东西,他的心理没有那么大抵抗了。
“我当然可以……”凯嘀咕道,“我不会被他们弄垮。”
“做得很好。”诺思抽回性器,“如果你能克服一点,那么其他部分也不是问题。现在放松精神,好好休息。”
仅此而已?虽然完全看不明白他的算盘,但男人的命令好像自带魔力。在森林淡淡清新空气的环绕下,他仿佛泡在温泉蒸汽里,眼皮渐渐沉重,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便是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凯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下意识贴近一边,却扑了个空。诺思已经离开很久了。凯隐约想起他说过今日要去见朋友,不会回来。他推门进浴室,就看见洗手台上摆放的项圈和尾巴。
洗掉一身因噩梦生出的粘汗,凯对着镜子戴上项圈。皮革在深色肌肤上红得鲜艳,被诺思戴上和自己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仿佛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套规则,而不是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迫不得已。跪在马桶上把尾巴塞进后穴,凯和镜子中的自己面面相觑。
他总觉得在这套程序中有哪里不对劲,仿佛在过去的十六年生活中是洗澡后必须做的。但他始终想不起来,于是光着身子出了浴室。
', ' ')('在用冰箱里的简餐填饱肚子后,诺思的讯息恰到好处地传来。
“爬到客厅去。电视机柜右边的抽屉里有一个盒子,是我留给小狗的礼物。”
凯依指示拉开抽屉。果然有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礼盒放在里面。他打开,里面是一系列装备,包括护膝和护手等。护膝皮革是深褐色,是诺思会挑选的风格。磨制也精细,有手工缝纫的痕迹。凯绑在腿上刚好合适,必然是诺思请人定制的。他一件件穿上,手肘和膝盖的地方都被裹住,不必再受地板折磨了。
“小狗喜欢自己的新衣服吗?”
这能叫衣服吗?凯看着仍然像是光溜溜的自己。无论如何,现在骨头不会疼了。“喜、喜欢……”他结结巴巴地答道,“谢谢主人……啊!”
尾巴忽然摇了起来,振动棒像长蛇在后穴里游走,不停地按摩在前列腺上的位置。凯趴在地上,身体舒服得发抖。不似性器横冲直撞,振动棒如同波浪般一次又一次循环施力碾在敏感点上。因为被刺激,积蓄了一晚的尿意渐渐涌上来。酸胀的感觉堆积在腹部。
“关、关掉……”
“为什么?”诺思疑惑地问,“高兴难道不该摇尾巴吗?”
凯浑身发烫。他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才发现自己正对着大门旁出门前的等身镜。尾巴在身后高高扬起甩来甩去,胸前吊坠晃荡的模样,仿佛真的是一只因为得了奖励兴高采烈的小狗。
“因为,”他憋红了脸,“小狗想尿尿了……”
“既然如此,那就出门尿尿好了。”诺思了然,“小狗还记得地方吗?”
“记得……”仅仅是在门栏下的台阶旁而已,他又不会失忆。真正令凯难以对抗的,是阳光灿烂时出门的羞耻感。即使知道外面不会有人,他还是下意识想躲在家里。
“那就好。”虽然不在面前,凯却仿佛已经看见男人坐在椅子上点头的模样,“穿上新衣服,自己去吧。”
他绝望地爬向门口。尾巴再这样摇下去,他很快可能因为憋不住尿在客厅里。到那时,诺思不知道又会怎么狠狠地惩罚他。
下午的烈光贴在皮肤上烫得要起火。但真正让凯快要烧起来的是内心的羞耻。他爬到灯柱旁,抬起腿,在心里疯狂地催促自己,想让这趟折磨快点结束。
然而越着急,他便越是紧张,下腹绷得死紧,怎么也泄不了。尾巴还在使劲地摇,性器随振动一颤一颤,却一滴也不出来。
“主人……”
他心慌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涨得都快失禁,却还是紧紧憋在里面。大腿抬得要麻了。头脑一片混乱,他只能寻找唯一的求助对象。然而诺思没有回应。
“主人……”凯真的急了。只有三分钟时间,如果他再尿不出来,就要被诺思赶回家里。“帮帮小狗……”
“小狗太笨了,连自己撒尿都不会。”男人在那头发笑,“尿。”
如同开闸一般,激流倾泻而下。凯高高抬起腿,在阳光下任液体尽数浇进草丛中。眼泪从眼角滚落,一半是屈辱,另一半来源于快感。听到诺思命令的一瞬,浑身好像激烈地抖了一下,随后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下腹有什么滚滚流出。
“小狗尿得舒服透了,”男人啧啧道,“都打起哆嗦了。”
凯现在听不见他的话,因为身体真的在发抖。尿意已经不大了,但凯仿佛陷入高潮一般,每哆嗦一下便又强行吐出一股来,像在射精一样。
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可以通过放尿获得快感了。
凯没有明白那么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目光中的白云无限扩散覆盖了视野。他只知道自己在太阳下像条受训的幼犬一样,被主人命令排尿。这是他的地方,且下一次还是要来到这里。
“时间到。”他听见男人的声音,“回去吧。”
凯拖着身体爬上矮矮的台阶,关上门。午后的烈阳下,稀薄的白精正从花瓣上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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