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办?”
戚楚潇一时没懂他话中的意思。
沈素摇着折扇,笑吟吟的说道:“只要楚潇兄继续和我住在一起,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而且,你也很想知道女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吧,只要你住在这,我保证她会现身。”
这厮的话到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女鬼把据点选在了这里,定然与此处有着极深的渊源,如今白家被人给占了,她肯定坐不住。
见戚楚潇不说话,沈素立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腰。
“你想什么呢,快告诉我,公子我的提议如何?”
瞧着沈素一脸期待的样子,戚楚潇别过脸,哼了一声。
“不怎么样,风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住几天我就走,你要是不怕死,就随意。”
沈素立即追了过来,粘糕似的问道:“你就不担心我被那女鬼给抓去做夫婿?像我这么俊俏的脸蛋,天下可找不出几个来。”
戚楚潇立即啐了一口。“呸,就你这张丑脸,人家能看上才怪。”
沈素叹了口气,很受伤的说道:“也是,我这张脸哪比得上楚潇兄的绝世俊容,那女鬼没准就喜欢你这种威武不俗的小郎君。”
戚楚潇登时就想到了自己被女鬼两次调戏的画面,不由一阵反胃。
“闭嘴吧你,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巴。”
话音刚落,就听蓝昔在屋子里喊道:“两位公子,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情骂俏了,快进来看看这花瓶到底要摆在哪啊。”
戚楚潇的脸顿时红了,恶狠狠的瞪了沈素一眼道:“果然丫头随主子,各个都那么口无遮拦。”
沈素手摇折扇,面色如常的说道:“我到觉得这话挺好,大封可没有法律规定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打情骂俏,哈哈哈。”
“你这厮,简直就是不要脸到家了。”
戚楚潇气的想杀人,沈素却施施然的走了。
房内,蓝昔正搬着一个半人高的碧绿净瓶,累的小脸通红。
一看到沈素就抱怨道:“公子,你也太偏心了,放碧柳姐和紫玉在家,却让我和红琉姐姐来卖苦力。”
沈素扇子一拢,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你这丫头,这怎么叫苦力,这是修行,心性如此浮躁,日后如何能当大任。”
蓝昔立即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将军,当什么大任啊,伺候公子你一个就够累人的。”
沈素白了她一眼道:“怎么,你不想伺候了?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
“不要。”蓝昔嘻嘻一笑道:“我最喜欢跟着公子了,我们的公子可是绝世的大仙男。”
红琉不由噗嗤一笑,又赶紧干咳一声,走进里间打扫去了。
主仆二人戏闹之际,戚楚潇也走了进来。
看到房中的摆设,心头忽然一震。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些东西,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沈素回眸一扫,顿瞧出他脸色不对,忙过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还没好。”
戚楚潇揉了一下太阳穴,摇头的说道:“没事,只是有点头疼。”
“那我扶你去房间里歇一会。”
戚楚潇想拒绝,可那股头疼的感觉却是愈演愈烈,只得任由沈素扶着,来到了一间刚被收拾干净的房间。
“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见他一直按着头,沈素不禁有些紧张。
戚楚潇拽住了他的袖子。“不用,让我躺一会就好。”
头挨到枕头,脑内的疼痛反而愈发的剧烈,似乎有无数个残破的画面在脑袋里来回的闪动,可又看不清那些画面上的情景究竟是些什么,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男人提着剑,背对着他,接着又有一个几岁的小孩从画面里走了出来,戚楚潇想要去看他们是谁,那画面却又像忽然被砸碎的薄冰一样,哗啦一声碎开了。
戚楚潇不由发出了一声闷哼,急的沈素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楚潇,你到底怎么了,是旧伤发作,还是中了毒了?”
随着画面的碎裂,戚楚潇只觉脑内一阵空荡,那种针刺般的疼痛,终于慢慢的消减了下来。
“没事,我好多了。”
沈素是一脸的担心。
“怎么好端端就头疼了?”
“可能这几天睡多了。”
戚楚潇坐了起来,却又被沈素按下了。
“胡说,睡多了怎么会头疼,定是跟着我挤一个床没睡好。今次好了,这个院子里房子多,今晚我就不烦你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虽然不是因为没睡好,但是两个大男人睡一个床,终归是不太好。
“你要有事就忙去吧,别在这杵着了,反正也没什么可帮的,我就在这调息一下。”
看戚楚潇盘膝坐了起来,沈素只得说道:“那好吧,有事你就喊我。”
他走以后,戚楚潇又睁开眼。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记忆中除了那片火海,便是义父卓云章,对于家里为什么着火,他说什么也记不起来。
难道他没爹吗?
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关于爹的记忆?
戚楚潇想了一会,又觉得脑仁疼,赶紧屏退了杂念,专心致志的调息起来。
一转眼,天就黑了,戚楚潇在陆风影的大呼小叫中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