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和东境的溟刹山有关?”
顾盈盈脸上的笑容一下消散了不少,“你知道了?”
这句话显然就是承认了。在东境溟刹山,谢北羽曾说过自己欠他人情,届时不得不还。云景止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谢北羽胡说八道,不过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冲着沈君谙来的?还是曲折柳?”云景止握紧了剑柄,一步步靠近。
顾盈盈恢复了之前的风情柔媚一笑,“我都不是哎。怎么,你要杀我?我真是难受厉害,云公子这般不待见我吗?”
云景止讨厌这套虚伪的话语,要是威胁到了曲折柳和曲流觞或者是陆行吟,那么不惜代价也要斩杀。
“可惜了,都不是哎。我找的人是——西渊。”顾盈盈感受到了云景止的压力,没想到他的修为和当日相见已经不可同年而语,也不敢继续调侃了。
云景止周身的杀气一下褪去,原来是冲着西渊,那也算是半个盟友了,回剑入鞘,又坐到了篝火一侧。
“现在,西渊给中原修真门派之中某个宗派放了消息,他们正在赶往夕落山附近,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你这般在意曲折柳,又不是和他有关系,又提到了曲流觞,那么便是你的好兄弟和他有关。嗯,那就是西荒少主曲流觞了。”顾盈盈也坐了下来,娓娓道来。
云景止倒是没想到她的消息真是厉害啊,情报网遍布天下,连西荒这些事情都知晓一清二楚,那位东境的谢北羽也不是善茬。
顾盈盈见到云景止的神色有波动紧接着说道:“那你和我不如先去截杀了西渊如何?彻底断了那些修真派的消息。”
云景止倒是有一丝的心动,但是想到之前在并州给出的消息,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害得他和陆行吟差点被况家人截杀了,虽然可能和她无关但是也不值得无条件信任了。
“你在怨我上一次给了你情报,让你一路追查,结果却陷你成为众矢之的?你不会以为是我设计的?”顾盈盈稍稍一想,便猜到了云景止的纠结,有些急切。
云景止见她这般急切,又听她将所有解释一遍,愈发的冷笑起来。
这意思就是,之前是拿他当作工具,揭发奔雷惊闪和西荒勾结的内幕,想要趁机整垮况家,自己又可以全身而退。
“我知道你恨我们利用你,但是,陷害你是绝无可能。何况,山主对你很重视,哪里会让你死。”顾盈盈语气有些急切了,这一路走来,线索搜集得差不多,就差这一步,可万万不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