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距千风地下赌场开业还有三天。
马来西亚私运毒品的事情安排妥当,确定了17号晚的运货时间和接头人身份,付南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这才想起给多日不见的单秋易打电话。
单秋易为操办赌场开业庆典快被累死,声音听上去特别疲惫。付南风是老板,他不好抱怨,但语气中还是有隐隐的不满。直到付南风大方表示,赌场运营后百分之三的红利送给他,单老板的语气才变得愉悦。
高修旸在一旁听付南风打电话,笑着说:“搞不清你和单秋易,究竟谁才是老板。”
付南风眨巴眨巴眼睛,像小猫一样两只爪子伸向高修旸的肩膀,从后背抱住他,嘴唇贴在他耳旁,均匀地呼吸让人心痒。
付南风也是180+的大人了,这么用力倚着让人吃不消,高修旸晃晃悠悠地把他被背到沙发上,刚要离开那人忽然两条腿圈在他腰上。
高修旸好笑地说:“你多大了,这是干嘛,玩游戏?”
付南风根本没有自觉,舔脸道:“我五岁,大后天过生日,你说,你要送我什么?”
也许情场高手这时会回一句“我把自己送给你”,可高修旸没有。
距离付南风天昼山上“失踪”,真的过去了五年。而大后天是17号,是千风地下赌场开业的日子,是付千城来越城的日子,是付南风在越城事业的起点。在这个层面上,它相当于和生日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
而高修旸心中又是另一番思量。大后天对付南风来说是新生,对他来说,亦是如此。
前几天他和唐毅礼接头,拿到了骤雨计划ii的行动书。由于是卧底身份,计划书里没有他的名字。唐毅礼要求赌场开业当天,高修旸作为内应,配合主力队员缉拿付千城和付南风。
“到时我们会安排特警队进行支援,你的任务是确保抓住付氏二人。”
高修旸看着行动手册不停点头,最后唐毅礼又补充了一句:“必要时,可以予以击破。”
“高修旸!”
付南风的声音重新把高修旸带会现实,他慌忙掩饰自己的走神,问付南风:“话说,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对单秋易这么好?”
以为高修旸吃醋,付南风心上还挺美,脑袋蹭着他的头发道:“我对秋易好是有原因的。当年我好像因为付千城的利益冲突被人打伤,是秋易救了我一条命。”
高修旸眉心微皱。他意识到付南风所说的“利益冲突”,恐怕就是当年天昼山上的毒品交易。
“我受了很重的伤,是秋易送到我爸那里。伤好后记忆全无,从那时起,秋易就一直跟着我做事。”
付南风说道此处有些动容,更加搂紧了高修旸,细软的声音都听得出可怜。
“你不知道我养伤那段时候,日子可不好过了。付千城忙于生意也没时间照看我,公司的叔叔伯父个个都把我当成眼中钉。多亏秋易百般照料,所以我一直把他当自己人看。”
他越说越激动,好像往事幕幕重现。处于被付南风两腿夹击姿势的高修旸,忽然往前探身,付南风腿上一松,没坐稳躺倒在沙发里。
然后高修旸也弯下身,两只大手捧着他的脸,漆黑的眼眸缱绻温柔。
他问付南风:“你当时,是哪里受了伤?”
付南风一愣,还没回答,高修旸的唇轻盈落下,顺着下颚、脖颈、锁骨一路延伸,最后停在付南风左边胸口。
“我知道你哪里受伤了。”
高修旸说着,轻轻撩起付南风的衣服。他皮肤还算白皙,可左边胸口的位置,赫然有个丑陋的疤痕。
高修旸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上去。
“嗯……”
唇瓣碰触的瞬间,付南风发出纤弱的声音,呼吸不可抑制地变得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