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有问题我跟你说。”
戴兴宁从朱开旭办公室出来,听见东北小伙跟另两个人坎上了。
“那酒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甩掉我们,而且我和兴宁一人挂着一个耳机,只要离他一近了就有信号干扰。”
“会不会有人跟他合作,帮他扰乱视线啊?”女警员猜测着。
“没可能的。我们俩都死盯着他呢,一直都是一个人。嘿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哎哟喂,等我们俩再去赌场前门的时候,那小子还笑冲我们扔烟头呢!我就丫丫的我……”
朱开旭的身影一出现,东北小伙立刻掩了声离开,其他两人也作鸟兽散。
戴兴宁闷闷不乐地回到座位,朱开旭盯着他,那意思是让他少做点没意义的,别成为第二个越界的高修旸,戴兴宁心中却是另一番琢磨。
信号干扰、甩掉警员、街边讪笑,如果没有熟悉警队事务的人帮助,一个小小的酒保怎么可能做到呢?难道真的高修旸吗,难道高修旸真的弃明投暗,被禁毒支队开除后怀恨在心,不仅贩卖毒品,还帮助毒贩为非作歹?
其实戴兴宁上报的情况,朱开旭不是没有一点顾虑。最近有线人爆料说,之前那个关于马来西亚小年轻的视频传回警部,对方行动有所收敛,上级怕牵掣骤雨计划,一直不让警员对北去夜总会进行调查。
命令就是命令。一大队人员紧缺,而高修旸又成为整个禁毒支队的笑柄,朱开旭带领的一队内部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朱开旭就算有再多担心、再多私心,也必须独当一面,整肃内部纪律,执行上级任务。中层领导就是夹在上下两级之间的受气包,你做不好,上面一句话把你开除了不要紧,下面那些虾兵蟹将,再靠谁去护着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开旭在餐厅正苦恼郁闷的时候,恰好遇见了纪还彬。
似乎每次跟这个人见面,都躲不过“吃饭”二字。前几次纪还彬约他,朱开旭拿着架子、端着面子不肯,后来好不容易聚餐了,高修旸又临门一脚,把破镜重圆踢得稀巴烂。
等、等、等,等一下,请把朱开旭的思维录像带往回倒一下。对,停,就是那里。我去,没看错啊,朱开旭用的就是“破镜重圆”这个词——尼玛竟然是破、镜、重、圆!
在高修旸被除名,戴兴宁气愤难平,一大队人心惶惶的当口,小朱开旭竟然想的是跟纪还彬破、镜、重、圆!
no、no、no,朱开旭自己也被这个词吓到了,在打饭的队伍前看见纪还彬的一刻,额头直冒冷汗。
纪还彬也看见朱开旭了,当然也看见朱开旭习惯性地低头。不光是低头,这次朱开旭连脚下都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纪还彬立刻就笑了,心想自己眼神的威力都到这份上了。
朱开旭后退半步转身要走,迎面自己组里那个小姑娘过来了。
“朱队长,吃饭啊。”
朱开旭本来打算谎称自己吃完了要走,结果肚子一声闷响,咽了咽口水冲小姑娘点点头。
他的脸色不知是饿的还是急的,几分红意几分羞涩,而且不可抑制的心跳过快。
转过去、转过去,你行的、你行的,朱开旭给自己默默心理建设。你看一下他的眼睛能死啊,你是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京城朱豌豆,你还怕纪还彬那个大高个不成!
想到这,朱开旭运气呼吸,整理好表情正准备转身,旁边的小姑娘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凑上去问:“朱队长,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这一副小媳妇孕气不畅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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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秋易近来兴致非常高,因为在高修旸的帮助下,他不但成功扩大了散毒的数量,还在各处逃过了警察的跟踪。
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大,单秋易也不甘再零散贩毒,他不知从哪联系到一个南美大佬,要从他那里走私海|洛|因。
单秋易对高修旸并不十足信任,这件事一直瞒着没说。从南美贩毒,最大的障碍是运船,单秋易找到一个道上贩卖快艇的私人老板,那老板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上千美金。
单老板遇了难题,才把高修旸找来一起想办法。高修旸听后立刻说,没问题,我有主意。
进来越城刑侦队收到线报,说北去夜总会老板单秋易有意抢劫,目标直指10月4号从外省运来的一批钞票。
刑侦队的旧同事把这件事告诉纪还彬,并且说,你们禁毒支队刚被除名的高修旸,进来跟单秋易走得很近,我们盯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