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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槿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跟着众人屈膝道谢。
青槿又看到胡玉璋对她们点头示意后,便扶着香橼的手站起来,重新回正房去了,来了后几乎没有对她们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等从正院出来后,紫棋凑到青槿身边来,笑嘻嘻的道:“快拆开看看,看夫人赏的什么东西。”她的她已经拆开看过了,她就想知道夫人赏给青槿的会不会跟她们的一样。
青槿依言将荷包打开,露出里面山茶花样式的簪子。
与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均是一样的簪子,只是簪头是不一样的花卉样式,红袖的是梅花、蓝屏的是杏花、紫棋的是桂花……凑在一起便是一整套的十二花神簪。
紫棋看到青槿手里的簪子,脸上有些小小的没有看到热闹的失望。
胡玉璋重新回到正房之后,又对香橼道:“帮我重新收拾一下,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香橼愣了一下:“夫人,您今天累了一天,便是要请安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去也成。今天毕竟是您成婚的第一天……”
“正是因为刚进门,才要把该有的规矩都做好,不让人挑出错来。”
如今孟家强,胡家弱,该摆低的姿态就应该摆低,她对婆母恭敬和尽心,要是能让她早日从心里接纳她这个儿媳,也有利于她早日融入这个府邸,这比她自个儿四处折腾要有效得多。
何况外面多的是觉得她嫁进宋国公府不配的人,她不能出错让人看了笑话。
胡玉璋到归鹤院的时候,孟二夫人正坐在宋国公夫人下首和她说话。
她远远的只听到孟二夫人说着什么:“……也是我这阵子忙着三爷的亲事没顾得上来,才让下面的人糊弄了。之前府里有段时间采买进来的东西质量和成色不好,我便让下面的管事换了一批货贾,哪知道下面的人趁机耍了滑头,把华锦阁也换了,还闹到母亲这里来,是儿媳的不是。”
宋国公夫人轻声道:“黄家跟咱们府沾点亲,银钱给谁赚不是赚,他家送进来的东西一直也没出过大错,之前给她们家的便利还给回他们。”
孟二夫人连道:“是,都是儿媳的疏忽,我明日就将那乱作的管事训一顿。”
孟二夫人先看到了胡玉璋的,“咦”了一声,笑着站起来:“三弟妹怎么来了。”
胡玉璋对她浅笑了笑,唤了一声“二嫂。”,然后又对宋国公夫人行礼问安。
“你和老三今日新婚,累了一天,怎么不早点歇着,反倒到了我这里来。”宋国公夫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胡玉璋面带浅笑:“难道母亲不欢迎儿媳?”
宋国公夫人让丫鬟给她上茶:“你们能来陪我,我自然高兴。”
孟二夫人和胡玉璋一左一右陪着宋国公夫人说话,孟二夫人偶尔拿一些喜庆话打趣胡玉璋一番,胡玉璋也顺着做娇羞状。
没过多会便到了晚膳的饭点。
孟二夫人极自然的随宋国公夫人一起坐到了食桌前准备用膳,却看到胡玉璋从丫鬟手里接过活帮着摆盘芬放碟筷,又执一双新筷子站到宋国公夫人身后准备侍膳。
孟二夫人愣了愣,隻好也跟着站了起来,立到了宋国公夫人的另外一边。
“你觉得她的字迹像谁?”
胡玉璋从归鹤院回到淞耘院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
沐浴过后解了一身的疲乏,坐到梳妆台前,由丫鬟帮着她擦干头髮,然后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簪子固定着。
香橼走进来,手上捧着一迭厚厚的宣纸。
“这就写好了?”她问。
香橼笑了笑:“您发了话今晚要,她们哪敢不从。”
胡玉璋将那一迭写满字的宣纸翻了翻,看到红袖的时,更认真的看了一会。等看到青槿的,则从里面将她的那张抽了出来。
她看着她的字有些发呆。
过了一会,她问香橼:“你觉得她的字写得怎么样?”
“工稳秀丽,既有女人的秀气,又带些男人的刚毅,书法造诣上跟一般的丫鬟比倒也是不错了。”香橼评价道。
她怕自家小姐心中有刺,又劝胡玉璋:“但要论书法,夫人一手簪花小楷高逸清婉,京中谁人不夸,夫人何必在这些枝节末端和一个丫鬟比较,反倒失了自己的身份。”
胡玉璋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伸手抽出妆奁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翻开,再问香橼:“你再看这书里的字迹呢?你觉得像不像?”
香橼刚想说话,直至看到书翻开的那一页下角,标注的“武宁于永徽元年一月一日注”一行小字。
她是知道自家小姐前几年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本世子爷的读书笔记,小心翼翼的珍惜并珍藏着的。
那书里的字写得遒劲有力、多力丰筋,与上面青槿的字在风格上有很大不同。
但认真细想起来,却可能是因为男人力气大,女人力气小,女人学不来男人的字势。无需仔细比较,便能看出两人的字迹仍有许多相似的
', ' ')('地方,比如笔画的书写习惯、运笔轻重的部位、均喜欢在每行字写完时加一个点等,均是一脉相承。
“我听闻那个青槿是爷少时将她买回来的,爷亲自教的读书习字,字迹上有几分像世子爷,这不意外。养隻小猫小狗养久了还有感情呢,她不过就是多了跟世子爷自小一起相处的情分,但如今夫人与世子爷成了夫妻,日后您们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夫妻相濡以沫的情分自然也不是这种主仆之情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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