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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以势压人,用他家人威胁他!”青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慨,怒瞪着他。
“是你说我没有把你排在第一位,如今周家那小子在亲人与你之间,同样选择了他的亲人。青槿,你不能厚此薄彼,埋怨我不够重视你,没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同时,却又体谅他的左右为难。我甚至还没到用他亲人的性命逼他作出选择的地步,我说我会让京兆府秉公办案,但他甚至不敢为你赌一次,赌我不会趁机打击报復。”
青槿嘲讽的道:“他至少不会用权势来逼迫人来做选择。”
“他是不会,还是做不到?若他有一天坐在我的位置上,你就能保证他不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
青槿偏过脸去不说话。
“你闹一阵差不多就该适可而止了,我很不喜欢我们现在的状态,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你跟周岭的事,我隻当你是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对我不满,想要报復我,我想你需要发泄的渠道因此纵容你,但这不表示我真的会容忍你嫁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也配不上你。”
青槿冷笑:“是啊,他配不上,你配得上。我就隻配给你做妾,然后给你和夫人守一辈子的夜。”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再发生那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孟季廷伸手想去拉她的手,青槿躲开。
孟季廷也没有为难她,又道:“我再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你的病也该好了。”说完站起来,准备出去。
等到他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青槿怒道:“你别以为没有周岭,我就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做妾。没有周岭还要陈岭、赵岭,就算你能将他们一个个都逼走,我大不了剪了头髮做姑子去。”
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孟季廷回过头来,黑着脸,嘲讽的“呵”了一声:“你要是敢,我不介意学一学唐高宗,在寺庙里来一段风流韵事。”
青槿气得直接拔出头上的簪子,往他身上砸过去:“你混蛋!”
孟季廷不费力气的接住了她扔过来的簪子,再回头时,便看到了她眼眶中欲落不落的泪水,眼睛与他愤怒的对视时,泪珠最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看起来那样委屈、愤怒,又无可奈何。
孟季廷心中心疼,重新走回去,将簪子插回到她的发髻上,伸手想要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
在她扭头避开时,强製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回来,然后用拇指一点一点的拭掉她脸上的泪,认真对她道:“槿儿,和我在一起不好吗?除了正妻的位置,我会给你一切,我会对你好。”
青槿仰着头恨恨的瞪着他,终于哭出了声:“你只会欺负我。”
“到底是我欺负你,还是你在伤我的心。你这些日子跟周岭在一起有说有笑,没少拿刀子剜我的心。我的心不是血肉做的,你这样伤我。”
青槿不想再理他,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抱紧了被子,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孟季廷在她睡下之后,伸手替她掖了被子,然后掰开她的手指,从她手中拿走那个她一直握着的荷包。
等出了她的房间,走到正院前面的游廊。
正巧看到袁妈妈领着白大夫沿着游廊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他跟前时,袁妈妈对他屈膝行礼:“爷。”
孟季廷看着白大夫,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夫人病了?”
袁妈妈脸上带着有些忍掩饰不住的喜气:“夫人身子是有些不适,所以请大夫进来看看。”
孟季廷见她倒不像着急的样子,便道:“那便去吧,看完了是什么病症来报给我。”
袁妈妈道是。
孟季廷沿着月亮门进了书房,将手里的荷包扔给承影,一眼都不想多看,吩咐道:“把它拿去烧了。”
承影刚忙道是,拿着烫手的荷包下去了。
孟季廷站在书架前,却没什么心思找出任何一本书拿下来看。
半个时辰之后,袁妈妈一脸喜色的领着白大夫来向他道喜:“恭喜世子爷,夫人有喜了。”
孟季廷听完“哦”了一声,虽然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虽已从袁妈妈的表情中看了出来,但得到确切的消息,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几个月了,胎相可好?”
白大夫拱手向他道:“夫人如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胎相甚为安稳。只需好好养着,来年必能为国公府生下十分健康的子嗣。”
“那就好”,又道:“夫人这一胎,以后就劳驾白大夫多照看。”
白大夫道是。
孟季廷让人赏赐了他银子,然后送他出去,再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再确诊一番,接着才去了正院。
正院此时,到处都洋溢着喜气,孟季廷进来时,胡玉璋正半靠在榻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很欢喜。
见到孟季廷进来,唤了一声“爷”,想要下来向他请安。
孟季廷压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道:“
', ' ')('坐着吧,你现在有身子,别这么多礼了。”然后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下后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瞧,只是那里平坦得跟平时没有任何不一样。
胡玉璋见了,笑着柔声道:“爷要不要伸手摸一摸他,只是才两个月,恐怕还不会动。”
孟季廷道:“算了,我这手没轻没重的,免得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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