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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槿有些不满的问他:“爷既然知道有这种方法,以前怎么不用?”
他以前和夫人办事的时候,守夜的丫鬟就在外间听着,他不觉得不自在?
孟季廷自小习惯了身边一堆的下人伺候,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对青槿道:“也没人像你这般,不肯让下人近身随侍。”
青槿撇了他一眼,有些无语的转身走了。
槿儿,你没把我当自己人
东跨院里。
青槿捏起一块茶饼放进嘴里, 小小的咬了一口,旁边青松给她倒了一杯茶。
桌子上摆满了东西,是青松送进来的首饰、彩缎、油蜜、蒸饼、茶饼、鹅、羊、果物等, 都是送嫁女三朝礼必备的东西。
青槿虽是入府为妾, 青松却还是想像嫁妹妹一样, 将成亲该有的礼俗为她做全。
茶饼有些干,青槿刚咬了几口便有些噎住了,忙喝了点水将东西顺下去。
青松帮她顺着背, 对她道:“慢点吃,这东西干。”
青槿喝了水,便将手里那块没吃完的茶饼放回纸包里不再吃了。
青松又将一个匣子拿了出来,打开,露出匣子里面装着的一些银票和一点碎银。
青松笑着道:“之前总希望你能正经的嫁人, 所以给你攒了嫁妆。如今那些攒下来的桌椅、布料之类的也没了用处, 我便把它们都卖了折成银子。”
他将匣子移到青槿跟前。
“国公府里人情复杂,身上没有一点银钱傍身不行。万一有时候求人办个事或是要给别人送个礼,有些银子在身上, 也不至于窘迫。这些银子你收好,隻当是哥哥给你的嫁妆。”
说着又有些苦笑, 他有两个妹妹, 他攒了两份嫁妆,如今却是一份都用不上。青槿的这份他尚能折成银子给她, 青樱的那一份却是送都没有机会送, 且此生兄妹二人也未必还有相见的机会。
青槿将匣子推回给他:“银子还是哥哥收着吧, 世子爷宠我, 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我在府里什么都不缺。”
“你收着吧, 你就当满足了哥哥的心意。我是兄长,又是家里仅剩的男人,但不管是你还是青樱,我都没有照顾好。你不收,哥哥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哥哥怎么说这样的话。”说着默了一会,为了安他的心,又道:“好吧,既然哥哥执意要给我,我拿着就是。”
青松摸了摸青槿的脑袋,又笑着和她说起道:“国公府放还了我的卖身契,我打算明日就出府了。”
“我打算在飞虹坊那边买座宅子,把咱们庄家重新立起来。宅子我已经看好了,二进的小院子,价钱也不贵。”
青槿微微皱了皱眉,飞虹坊远离上京的商区,已属上京城远郊了,那里住的都是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也多,人口杂乱,治安也很不好。
“前几日,世子爷让宋管事送了一份金水桥边的宅子的房契给我,我拒绝了。我想着,受了人多大的恩,欠下的这份人情以后总是要还的,更何况如今你在府里,我拿世子爷的东西越多,你在他面前会越发难做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实惠让自己抬不起头来。”
且不说他尚且不算国公府的亲家,就算是正经的亲家,老拿人家的东西,也会让青槿在世子面前更加矮上一等,府里的其他人也会看不起她。
“哥哥做的是对的。”青槿很是讚同兄长的做法。
她虽然入府为妾,但国公府是国公府,庄家也还是庄家,庄家不能成了依附宋国公府的附庸。
青槿站起来:“哥哥,你等等我。”说着走进内室,过了一会抱了两个紫檀木的匣子出来。
青槿将匣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分别装着银光闪闪的金银和各式各样的首饰。
“哥哥既然要买宅子,不如买好一点的位置。我在府里这么多年,也攒了一些东西,金银都是这些年的月钱攒下和世子爷赏的,首饰是府里国公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几个赏的。”当然,其中更多的首饰,是孟季廷有时候随手送给她的。
青松虽知道世子一直以来都喜爱青槿,但看着那匣子里满满的各样首饰,仍是有些惊叹。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哪怕是五六品官员家的小姐,也未必能攒出这样一匣子的金贵首饰出来。
“这些东西哥哥拿去,这匣金银加哥哥刚刚给我的那些,足够在离金水桥边近一点的地方买一座小宅子了。这些首饰,哥哥或当了银子使,或留着以后娶嫂子用。当了也能值些钱,若是以后送给嫂子,也是拿得出手的。”
青松将目光从那匣子首饰里面抬起来,看着青槿:“……这些首饰既然是府里的主子送你的,你又怎么能随意送人……”
府里的东西都是记檔的,稍有流落到外头的,只怕国公府就知道了。
“没事的,哥哥,这些东西都是没有记檔或标记的,不能送的我都留着呢。”
青松将两个匣子合上,将匣子移回去给青槿:“这些东西你都留着自己用吧,哥哥手里攒着有钱。”
', ' ')('青槿笑了笑:“我连出府的机会都不多,我在府里哪里有使用它们的地方。”
又拉了拉青松的袖子,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飞虹坊离国公府太远了,来这里车马路程都要两个时辰,哥哥把宅子买在近一点的地方,以后也能常进府里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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