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歇愠怒,单手扣住凌夕的后脑,对上她泪眼迷蒙的双眸,厉声说道:“现在双姝令就在刘琰手中,宫里刺客所用七星钉便是双姝令的独门暗器,美人儿若是想要证据,昱王府里自行查证便可知……”
此后的话,凌夕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郑歇猛烈地一遍遍要她,又在她一次次力竭泄身后再次撩起她的情欲。不知过了多久,郑歇终于在失控的尽头释放了自己欲望,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如此贪恋一个女人的身体,贪恋并想独占。
当郑歇大吼着恢复了神志,扶着龙根缓缓退出时,才发现凌夕浑身滚烫,早已不省人事。
许是伤寒复发加劳累至极,凌夕整整睡了叁日,醒来时已是第四日的清晨。
“王妃恕罪,王爷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尤其是……王妃。”
“她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为何不让我进?再说王爷一个男子,怎么能与别人的妻室同寝叁日?”
“娘娘,请不要为难属下了。”
屋外吵闹声不绝,凌夕头痛不已,她想起身,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努力睁开眼睛,就着不甚明亮的烛火环顾四周,周围是个宽敞奢华的寝殿,一侧的墙上挂着几柄银光闪闪的刀剑,卧榻对面是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整齐排放了几摞书卷折子。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她竟还在梁顺王府么?
“你在这做什么?”郑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凌夕反射性地身体一缩,接着努力翻身面向里侧。
门外鸦雀无声,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越来越远,随后门被推开,凌夕闭上眼想继续装睡,过了片刻,却听见郑歇沉声道:“昱王妃醒了?”
凌夕不做声,眼泪已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郑歇坐在床边,抚着凌夕的长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昱王已派人来接你了叁次,这次他亲自登门,本王确实没有借口搪塞了。”
“真的是刘琰要杀我表兄么?”凌夕想起郑歇的话,难以接受却又心痛不已。
“本王说过,王妃可以在昱王府自行查证。”
醒来后凌夕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便抹干净眼泪,强撑着起身接过郑歇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郑歇看着她虽苍白无力,却面无波澜地穿戴整齐,直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寝殿,不由自主握紧了尚留有余温的锦被。
“夕儿!”前厅中坐立不安的刘琰一见到凌夕便立刻大步上前将其搂在怀里。刘琰派赵明轩来了叁次,每次都被告知昱王妃与梁顺王妃相谈甚欢,分别前想多聚些时日。刘琰一直为此深感不安,这次终于忍不住亲自前来,才终于见到他日夜挂念的人。
“你怎的这般虚弱?”刘琰见凌夕面色憔悴,倒在他怀中站都站不住,顿时心急如焚。
“我没事,”凌夕扶着刘琰的臂膀,勉强一笑,道:“只是复感了风寒,因此身子虚弱,回家养养便好。”
“复感风寒?那为何不遣人告诉我来接你?”刘琰圈紧了凌夕,心痛万分。
“昱王多虑了,本王府中郎中医术精湛,亦可为昱王妃悉心调理。”这时郑歇走了出来,对上刘琰阴鸷的眼神,轻笑道:“昱王妃身体虚弱,不宜舟车劳顿,这才在内人陪伴下多住了几日,昱王实在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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