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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道:“每个人都有底线,妾的底线就是女儿,当年二房把肮脏心思打在了女儿身上,就恕妾不能容她了。”

我想起了当初陈砚松对我说过的那番话,莞尔一笑,看着李昭英俊的侧脸,道:“陛下虽仁厚,可也是有底线的。”

李昭眉梢微挑:“哦?朕也有底线?”

我俯身,吻了下他的背,笑道:“妾是个俗人,想着陛下的底线应该是让天下平稳安泰,老百姓们有饭吃、有衣穿,其余的,陛下想来睁一只闭一只眼,就算了。”

李昭笑笑,没说话。

他翻转过身子,拍了下旁边的位置,让我进被窝睡,这过程,他始终没睁眼,搂住我,柔声道:“睡吧妍华,不早了。”

……

我想,我的回答他应该很满意。

第二天醒后,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绣床上只有我一人,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浑身酸软,懒懒地掀开床帘,发现小矮凳上放着碗药。

药依旧很苦,没关系,迟早我不会喝它。

这夜过后的一连数日,李昭都不曾来过,战事正紧,他应该很忙。

我从大福子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如今朝廷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双方争论不休,主战派不必说,定要讨伐三王,还海晏河清,而主和派则认为打仗劳民伤财,朝廷一方面应迁都金陵,另一方面尽快派使臣魏王到那儿求和。

争论了数日,太子爷雷霆震怒,认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谁人主和,谁就是祸乱朝纲的贼首。

太子爷的动作非常干脆利索,启用户部尚书姚瑞和羽林右卫指挥使左良傅,将礼部尚书、兵部侍郎等数位臣子捉拿下狱,按罪杀头、抄家、流放、发卖……

当年发生在我家身上的事,而今,又发生在更多高门大族身上,而且更严重、可怕。

长安难安,这场战事注定充满了血腥,而李昭,也注定了是一个要做一番事业的帝王。

第27章入心以后再也不用给您端避子汤了……

倏忽之间,两个月过去,已经到了炎炎夏日。

怎么说呢?

这两个月,李昭共来了十五次,和之前一样,都是深夜神不知鬼不觉来,次日天不亮悄悄离去,走的时候总不忘给我留一碗避子汤。

我虽然很不愿意喝这东西,但没表现出来,像个小女人似的,跟他撒娇:“宫里的娘娘们虽好,殿下也别忘了外头苦苦等您的妍华呀,一定要多来几次。”

听见这话,李昭摇头笑笑,捏着我的下巴,笑骂:“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你这朵浮花。”

其实,胡马公公私底下给云雀说了,云雀又偷偷告诉了我。

这两个月,素卿和另外两个妃妾侍寝加起来,都没有我的零头多。

说实话,我和李昭相处真的很不错,起码那方面很和谐。

有时候聊天取笑,有时候陪他读书,床笫之欢,每回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没有嬷嬷、太监在屏风后盯着,也没有宫庭、世俗、道德的严苛束缚,都很尽兴。

事后,我会先帮他清理干净,用茉莉油帮他按摩放松。

有时候,我会突然胡思乱想,瞎比较我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两个男人。

梅濂,我大概真的爱过他,否则也不会如此失望难过。

我们俩同样很和谐,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起点一样,都有颗渴望出人头地的心,所以我们俩一起辛辛苦苦经营小家,挣钱扩大家业。

除过这点,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我其实很清楚,梅濂介意我非完璧之身,介意我被不止一个男人糟蹋过,还记得当年他和刘玉儿洞房花烛夜之后,他很得意自己将一个黄花大闺女弄得起不来床,弄得被褥里到处都是血,偷偷把我叫来,面上虽带着尴尬,但语气里却是炫耀,说:“去给玉儿抓些止疼的药。”

他是个功利性很强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是带着目的做的,譬如读经世致用的书。闲暇时他也没有什么高雅的爱好,不是和同僚吃酒,就是谋算着升官挣银子,床上也很野蛮,没错,女人是喜欢比较强的男人,很尽兴,可还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李昭呢?

原本,我也会担心他嫌弃我过往。

有一回我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半分真心,半分假意地叹了口气:“真希望妾的第一个男人是殿下。”

他笑得温柔,摩挲着我的背,劝慰我:“妍华,素日里都是你温言宽慰我,今儿我也劝解劝解你,人是往前走的,那些不开心的都过去了,况且英雄莫问出处,你想,那范睢在得志前为人嫉恨,受到冤枉、鞭笞和屎尿淋头之辱,人家最后也不成为强秦的相国嘛。”

有时候,我们俩正做的尽兴,也会说些荤话。

我抚着他发红的侧脸,逗他:“殿下既然出来偷情,何不玩的疯些,咱把云雀那丫头叫进来,三人行……”

李昭更用力,拧了下我的嘴,笑骂:“你的殿下又不是上林苑里发了情的禽兽,什么女人都要。”

……

我想,李昭和梅濂还是很不一样的。

皇家出身和良好教育,给了他贵不可攀的高度和一种柔能克刚的温和;

而胸襟和眼界又给了他属于帝王的手段,和不以高低贵贱论英雄的气度。

近几日,李昭很少来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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