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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难受了?”
周若君抱着温林玉,看着对方惨白惨白的,身子又开始冒汗了。
那手绢给温林玉擦了擦汗。
小美人含着泪点了点头,病恹恹的趴在周若君怀里,又想吐了。
但由于喝了药,吐不出来,只能在里头干难受。
“难受还非要跟我出来。”
周若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好把人抱在怀里顺着气。
平时就是骑马他都嫌慢,更不要说这个晃晃荡荡的马车了,但小美人不舒服,周若君还是吩咐驾驶马车的下人,叫车慢点,平缓点。
等好不容易到了将军的临时住处,小美人脸色难看极了,软乎乎的趴在周若君怀里喘气,眼眸含着水,湿漉漉的。
周若君拉着温林玉的手,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你身子也太差了。”
他捏着手中白嫩嫩的指尖说到,“等好了非得叫你跟我一起锻炼才行。”
他垂眼看着怀中的温林玉,伸手摸了摸对方已经显怀了的的腹部。
“要不然娃娃都生不下来。”
听到娃娃,怀里的小美人抖了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周若君,弱弱的反驳了几句。
“生的出来的。”
他低头摸了摸难受的厉害的腹部,脑袋轻轻的靠在周若君的肩头,轻喘着。
“给你生娃娃。”
周若君笑了,他低头吻了吻温林玉的脖颈。
“老这样说我可是要当真了。”
他站起身将行动不便的小美人抱在怀里,“等你好了,你最好还记得现在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忘了也得想起来。”
“听明白了吗?”
温林玉软乎乎的趴在他怀里,没明白周若君话里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们其实已经来玩了,将军请的客人先先后后也都到了。
周若君将小媳妇抱在怀里,准备将温林玉带到厢房里先去歇着。
他那布料将温林玉的脸遮了遮,小媳妇模样生的好他是知道的,将军宴请的也都是个不着调的alpha,他可不想让小媳妇再被看了去。
正想着,周若君抱着温林玉跟着引路的下人抬腿就往厢房走,小美人也安安分分的趴在他怀里。
可等到将军的副将,王学新走到周若君跟前打招呼的时候,小媳妇突然就跟见鬼了似的脸色煞白的发着抖往周若君怀里钻,眼泪更是同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下落。
欺负小媳妇的人没找到。
那晚上天又黑,寻人的人有急,找到了小媳妇拿毯子一裹就带了回来。
弄得周若君想发火想寻人也找不到,这下看来,这个王副将可能有点问题。
他想着,面色如常。
将温林玉往怀中揽了揽,安抚着,也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按礼节同王副将打招呼。
“周公子居然来晚了。”
王学新似乎没察觉到什么,照常和周若君寒暄着。
“没骑马?”
他是个粗人,从小到大哦就在军营里爬,想什么就说什么。
周若君摇头。
王学新看着周若君怀里的温林玉,出来带家眷的不在少数,但到了地方还把人抱在怀里的还真是没见过。
他同周若君说这话,眼神却一直往温林玉那边瞧。
“没骑马也是少见,就那破车的速度,周少爷您也真是耐得住。”
他说着,上前走了几步。
温林玉怕的厉害,呜咽着,往周若君怀里藏,盖在身上的料子整好落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泪眼朦胧的脸。
“若,若君。”
他喊着周若君的名字,怕的厉害。
王学新这会儿不说话了。
他再不着调现在也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这——”
他看着周若君怀里的温林玉脸上不停的冒汗。
怪不得那天只一会儿功夫趁着酒劲要了的小美人就不见了,有小的说铁定是屋里人来寻了,还真是。
他弄到后面酒醒了,也见着了自己做的荒唐事,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对方家里把人要了,也算美事一桩。
横竖有美人抱他怎么的也不吃亏,传出去名声也不会太难听。
但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小妮子是周少爷的人吗?
没听说过啊。
像周家这么有头有脸的,周若君又是周家的大少爷,几乎是周家实际上管事的了。
他要是找了个什么小陪床,小暖床的大伙儿会不知道。
更何况都搂在怀里了,说明还挺上心,怎么着都应该会给个名头。
这下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王学新顿时冷汗直冒,想问这小妮子是周若君什么人。
如果不是他的人,自己正好就把小
', ' ')('美人要了去,也算成了一桩美事。
如果是——
如果是的话,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副将要是还没别的什么事,后生就先走了。”
周若君看着王学新淡淡的说到,小美人怕的厉害,又得好好哄哄的。
至于先前的事,有的是时间慢慢查点。
王学新看着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愣愣的应了声,给让了道。
他看着周若君抱着温林玉慢慢走远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这样想东想西不承认太过窝囊。心一横,朝着周若君喊。
“若君,我那晚是喝醉了,不知道——”
周若君脚都没停,径直走远了。
这时候王学新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好些了吗?”
周若君将脸色惨白的小美人抱到床上躺好,垂眼问他。
温林玉直发抖,泪水一颗颗的往下落,拽着周若君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松。
他本来就不舒服,做了那么久的车,晃得难受,又见着了王学新,唤回了那天晚上的糟糕记忆,怕的厉害。
人直往周若君怀里钻,还难受,呕着,偏偏又呕不出东西来,只好趴在周若君怀里喘气。
周若君也不说话,垂眼搂着怀里发抖难受的温林玉,等到对方稍稍好点,开始发问了。
“他是那天——”
他没把话说全,只试探性的问了问,不想再几次温林玉了。
小美人趴在他怀里发着抖,直点头。
这下周若君心下了然,他抱着温林玉,话也不再多说了,直把小美人搂在怀里,安抚着。
过了一阵子,他伸手给小美人擦了擦眼泪,将他抱回了床上,盖好被子。
“里面还难受吗?”
他问,年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周若君总是笑着的,只是那些个笑容有多少是真的,难说。
但现在他连笑都不想作秀了,垂着眼,冷着脸,但不想吓到小媳妇,因为语调还是缓了缓。
温林玉看着他,泪珠都还盛在眼窝里,摇了摇头。
似乎是知道要生宝宝了,从那天后,只要周若君问他里面难不难受,他都说不难受。
“那好。”
周若君吻了吻温林玉的眼角,看着他,那双黑眼睛带着什么东西都逃不走的黑。
“你在这边喝了药就休息,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温林玉看他要走,拉着他的衣角直摇头,不准走。
周若君看着温林玉那样,没由的笑了。
他俯身上前吻住了小媳妇湿漉漉的嘴,仔仔细细的尝了尝小美人的甜。
等到把温林玉吻得七荤八素,脸上都染了脂粉,他才把人松开。
“他做的事和我做的事其实按理说没差。”
周若君看着面前的温林玉似笑非笑的说,指尖轻柔的摸着小美人白皙的脖颈。
“甚至更过分。”
“他最多抱了你一次,我都不知道弄过你多少回了。”
“那你为什么粘我怕他?”
他其实知道理由。
因为从给温林玉开苞喂药乃至肚子里的娃娃,都是他的。
所以小美人才会这样,但他就是不愿意往那边想。
看着小美人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扬起嘴角望着身旁的温林玉。
“爷这样问你好了。”
时间也不早了,该去那边同他们喝酒了,周若君蹲下身,瞅着面前的温林玉。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问他,可语气却不像是在问人。
那双黑眼睛沉沉的看着眼前的温林玉,小美人偏了偏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但他知道alpha这个动作的含义。
每次只要周若君把脸凑到他能够得着的地方就是想让他吻他。
因此,小美人畏畏缩缩的挪了挪,护着一阵阵难受的腹部,轻轻的在周若君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Alpha默不作声的样子有点吓着他了,但他还是不想叫他走。
于是,望着周若君愣住了的脸,小美人动动嘴,弱弱的换了声夫君。
周若君脸蹭就红了,他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小媳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这样看了温林玉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一把将温林玉搂在怀里,闻着小美人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你是不是从哪儿学过。”
周若君笑着说,轻轻的咬了咬温林玉的脖颈。
“怎么这么会逗我高兴?”
他搂着小美人,又再摸了摸,才起身准备走了。
“好好休息。”
他看着温林玉吩咐道,“待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送饭喂药。”
“你就在这边出去,要寻我同屋外的小厮说就成。”
', ' ')('“别乱跑。”
他不放心的补充,“我要是待会儿又找不着你人准过来罚你。”
“听明白了没?”
他看着温林玉含着泪不舍的点了点头才走了出去。
王学新看着周若君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喝酒,直冒冷汗。
他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
就连坐在一旁大口喝酒大腕吃肉的将军都看出来端头了。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韩安夏不喜欢那些个绕弯子的事,瞅着王学新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出身问他。
王学军喝了口酒,这才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韩安夏讲了。
韩安夏端着酒听完后也不说话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漂亮的小妮子哪没有非得去街上捡?”
韩安夏沉着脸道,说到捡人她想起自己上回糊里糊涂的抱了个Omega到现在人也没找着更气不打一处来,瞅着面前畏畏缩缩的王学新只恨不得当场把这个王八蛋揍一顿狠的,风评什么的就是这么个差下来的。
“我,我这不是当时喝醉了又和一群混账在街上逛。”
“但——”
王学新想起了那晚那小妮子的滋味,脑门一热。
“那小美人长得是真好看,身段又软——”
“行,行,行快闭嘴吧。”
韩安夏听不下去了,见过蠢没见过这么蠢的。
她斜着眼看着一旁的王学新,“还身段好,你信不行待会儿打起来我第一个把你踢出去。”
“哎。这不是没方法才来找将军你吗?”
王学新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闷酒。
“我听说那小妮子可被你这个死老粗给吓坏了。”
韩安夏想了想,“刚好我那边有个什么稀罕的药,待会儿送给若君叫那小妮子喝了,说不定人就能好。”
她抬眼瞪着王学新,“要不是看你这个混账东西跟奶奶我混了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才懒得管你。”
她看着王学新那副窝囊样就烦得很,当下就摆了摆手,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行行行,别烦我。”
“我去同若君说说,你拿剑和他比一场,装个样子,卖个惨输给他,我再把拿好东西给他送去这事就算过了。”
看着王学新那副心又吞进肚子里的模样,韩安夏还不忘了告诫他。
“下次再犯混我可不保你。”
“这回看在你我老交情的面上,况且我整好想看看若君的身手才这么提意的。你可得给我手下留情,人要是反被你弄伤了,那你试问。”
“得。”
王学新高兴的应下了。
周家并不是靠武举混出头的,周若君年岁不大,虽混过几次军队但看什么都不上心,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虽然人有那么高,体格看上去也不弱,但终归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碍事。
自己稍稍让他几回,卖个惨也该消气了,不打紧。
王学新这样想着,另一边韩安夏端着酒杯就往周若君的坐处走去。
“若君啊——”
韩安夏比周若君大了好些年岁,先前韩安夏还没到处跑去打仗的时候,周若君作为她那混账小弟韩源熙的好朋友倒也是见找过几回。
只不过那时候周若君还小,还是个奶声奶气叫姐姐的小娃娃,这么算来韩安夏也能算的上是看着周若君长大的了,只不过中间那些个年岁漏了。
看着当年的小娃娃出落成俊俏的少年,韩安夏就是止不住的欢喜。
听说周老夫人病死,周老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人人都以为周家就这么一蹶不振了,没想到被这么个大家本以为不顶用的大少爷接管后反而越来越好了。
又层听说这小子前些年还去军营混了一阵子,虽还是那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给提点了几处,到处处都在理,听他的改了后,各项都好了不少。
再加上周若君长得又俊,韩安夏就越发喜欢这个和自己那个废柴弟弟差不多年岁的后辈。本来还想着介绍几个好的塞给他,谁曾想就已经藏了美人。
想起王学新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以及听说周若君还是把人抱进来的。
韩安夏就更好奇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小美人,能把像周若君这样的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迷成这个样子,甚至还和王学新生气。
她真的很好奇。
周若君抬起头,看着一旁笑吟吟的看向自己的韩安夏。
那双亮蓝色的眼睛看着他。
韩安夏也不同他废话,大大咧咧的坐下,浅金色的头发胡乱的盘在头上,其中有几缕还不听话的垂了下来。
“我都听王副将说了。”
“他可被吓死了。”
韩安夏说着,喝了口杯子里的酒,随意的说到。
“你也别和他生气,跟蠢货置气,不值得。”
看
', ' ')('周若君不说话,韩安夏接着往下说。
“听小厮将那小美人身子不好,我从外边拿了什么稀罕药,待会儿给你送去,你问问医馆看能不能用。”
“应该是能用的,那乱党可稀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若君的表情,“这样吧,我待会儿呢,让他跟你道个歉。这种事,就按照最传统的方法解决。”
她说着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扔在桌上,那双亮蓝色的眼睛不加掩饰的看着一旁的周若君。
“你拿我的剑削他一顿,这事也就过了,怎么样?”
那双暮沉沉的眼睛看着韩安夏,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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