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知道我是因为那个男生说我是某些官员所养的情妇所生才与他大打出手。
我几乎是要撕碎自己心中最后那一点火星般的希望。
我突然不死心地问他是不是很恨我,我看见爸爸盛怒下铁青的脸,可他也终于哑口无言。
门外有人敲门。我的父亲琐事缠身,能飞到这儿来一趟不知费了多少周折,却是为处理犬子这些破烂之事。
我再不敢等父亲的一句话。
是不是恨我?
我的勇气在问出这句话时已经完全耗尽。
他自然恨我。
我是弑母弑兄的幺子,早已被清除家门之外,甚至连姓氏都不再配拥有。
门外的敲门声渐息,我自知走出这扇门是斩断父子间本就薄弱的系带。
可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我不知道自己离开警局后到了哪里。
我知身后有人寻我,父亲不至于恨我到要我死在异乡他处,可我突生执拗之意。不知转入多少小巷,也不知走到哪里,避开了身上穿着制服的一群人。
将要晕倒前,我眼前一片幻影。
我听见一道带着焦灼的声音,那声音就在耳边,化作一双柔软的手。
“你还好吗?”她似乎带了哭腔。
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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