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间,她听见他与下人说“别让何小姐出了松寒居”。
她在心中冷笑,这么多年他还是只会这一招。
他以为困住了她的身体就能困住她的心吗?
那时她还不知道他有如此卑鄙肮脏的一面,更不知道噩梦才只是开了个头。
他害她成为飘零残絮不过一夜之间。
他的样子怎得切换的如此之快?昨日还是与凶手同室共处的贵公子,今日就再次来到她面前成为了那个与她日日相亲的陈忆许。
可她早已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她甩不开他的大手,只听见他说他那天说的喜欢她愿意同她在一起都是真的。
她感到愤怒,这人怎么突然又要提这件事。
就在阿言哥哥出事的前一天,他突然没由来地向她说“我喜欢你”。
何泠泠脸一个爆红,呆在了原地。
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不喜欢,只知道她那时如脱兔的心跳让她觉得心房处要炸裂,这让她不舒服。
他却又握住她的手,说同他一起考b市的大学。那时他已经在t大读了半年本科,为陪她高叁复习功课,隔叁岔五地就要飞回d省。她那个小呆鹅一样没有开了情窍的脑子才没有看出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知道自己日日盼着他会来看她的日子,要耐心地在日历上他来的日期上画上一颗可爱的小兔表示开心。
现在面对他的告白她却慌了神,她吞吞吐吐之间,看到他身后不远处阿言哥哥的身影。
她赶忙挣脱他,她无法忍受他握住她手时心底的燥热,只好以阿言哥哥为借口跑开。
她没有看清他那时眼底的情绪,可是昨日他冷静疏离的样子她记得一清二楚。
她说她不会再与他做朋友,如果他还算有良心就劝那个撞了阿言哥哥的人赶紧自首。
他却突然恼了,几乎是暴戾地把她按在他的怀里说:“你的心只在沉言身上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一个温热的地方,那里“砰砰砰”有力地跳动着,却是不寻常的快速。
“何泠泠你有没有心,你能不能听到这里在面对你时的声音!”
他如鼓擂般的心跳让她再次产生那日他告白时慌张无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一瞬间浑身燥热不堪,难以忍受。她在他怀里挣扎,推搡。
她说:“你离我远一些,我不愿与伤害阿言哥哥的人在一起!”
挣扎间她感到小腹处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
只看见他眸色一深,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拦腰横抱,直接扔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