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正儿八经想当兵的倒真有一个。”万俟守缺搁了茶杯,拿绢子擦嘴,“改日去看看你妈还有你哥。”
万俟缚泽眸子深了些,默着点点头。
秋日要结束了,他起身把绒帘掩得更紧了些,以防进风。
天色晚了,孙莲萍让他住下,他笑着说公司还有事儿忙。这一推脱,孙妈的眼圈竟有些红了。
万俟缚泽哭笑不得,“您是见不到我了还是怎得?”
孙莲萍怒嗔:“胡说!”说着抬手把他的围巾系的更紧了些,他弯腰任妇人作为。
“怎么瘦成这样?”万俟缚泽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是心疼呢。
万俟缚泽拿拳锤锤胸口:“有劲儿着呢。”
孙莲萍看他又皮起来,也笑出声。
万俟缚泽知道孙莲萍也上了年纪,情绪敏感。又笑着安慰她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别多操心。
然后离了本家,一路向城西开去。
刚蓄起的一点温度散尽了。
到松寒居已是凌晨一点了。
本不该这时回来的,家里最近要忙的事儿不少,要发喜帖,还要见媒体。可就是忍不了这一时一刻的思念,迫不及待想见见她。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任性的人,生在这样的家庭,要面对的,要忍耐的,总要比旁人多不少。
可对于她,他向来是瘾君子一般没有分寸,如同不定心性的孩提。
进了门,四周一片漆黑,也算是空荡,房子建的太大。
他私心曾也以为他会与她育有子女,所以只让设计师往大了设计,好方便养一堆皮猴子。
佣人们早已睡了,他轻声上了二楼。
迈步进来的一刻,他方觉心安。
许奕去世后,有她的地方才能是家。
夜色里,硕大的床上被子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等身上足够暖了才钻进去。
伸手把带着热度的她拥进怀里。
小小的一团奶猫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一千次一万次同她相处,都像是初见一般。
他深知这是饮鸩止渴,也许再多几次便是不舍得。
不舍得放手,不舍得离开。
可仍旧不知悔改一般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用高大的身子把她包裹住。
指尖却突然摸到温凉的液体,他迅速亮了灯。
“何泠泠,你哭什么?”
ps:我(吃瓜+暗示):你老婆哭了,快用肉体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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