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驰这个人,一瞬成神。
所有国内外财经新闻都在争相报道。
三个月时间,足够席驰清理席氏,带着席氏登临全国企业榜。也足够刑侦部找到足够证据认定席子铭的罪行。
案件已经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开庭时间也已经定下,现在在等开庭。
席驰在看守所见的席子铭。
三个月时间,在席子铭身上像是走过了三年又或是十三年,拷着手铐,头发乱糟糟,身上穿着印着看守所名字的褂子,背后跟着看守所的警务,脚步缓慢,眼眸不复当初万分之一的清明锐利。
席子铭在席驰对面的铁椅坐下,手铐一端拷在铁椅上。
席驰不说话,席子铭也不开口。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低着头的席子铭先抬起头开口,“你来了。”
席驰整个人无悲无喜,没有愤怒,没有伤心,看见他如今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开心。
平静的和席子铭陈述,“我会争取让你定无期的。”
牵扯到四个人的命案,即便是现在华夏主张人权,非必要不主张死刑,但席子铭的情节还是足够判死刑。
但是死亡,对他而言显然太过轻松。
席子铭不接话,只是看着席驰,心里说不上后悔当初的决定,也说不上遗憾当时席驰为什么没有一起死。
成王败寇,世事没有如果。
席驰接着开口,“席珊未婚夫退了婚,席晴被辞,席治最近精神状态不大正常,不久会进精神病院治疗。”
席子铭所有的绝望都只在眼睛里,听着席驰面无表情一个一个告诉他孩子的处境,眼泪都滴不出来。
席驰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说,席驰这孩子最像他老祖。
老爷子的父亲那是什么人,十岁死了爹跑了娘,在那个动荡不安大人都吃不饱的年代里硬生生拉扯大了自己和两个妹妹。
老爷子说,他最忧心席治,席治打小没个定性,怕长大了玩乐心重,至于席驰,他从来都说,此子必成大器。
那一场意外里,席驰没死,席子铭就开始慌了,哪怕那时候他断了腿,席子铭还是很快的搬离老宅开始为和席驰对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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