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本就不乐意在夜澜宫待着,趁着如笙对瑞王冷淡,硬要带他去采奕宫坐。瑞王摆摆手,这才把成妃推开一些距离,“昨晚酒喝多了,我先回乾坤宫。你若还不舒服就传太医来看看。”
如笙从四方椅上站起来准备恭送瑞王出去,架势都摆好了,谁知瑞王微微侧了身,朝她说道:“裕妃随我一并去乾坤宫,我有话问你。”
别说如笙,成妃听了都是一怔,捉摸着裕妃入宫没几天,瑞王能有什么正经事问她,难不成裕妃身上有什么猫腻。
如笙不可能当着成妃的面质问瑞王缘由,只得同他一并前往乾坤宫。
穗云和珠花被留在了夜澜宫,只有如笙一个人跟去。她走在瑞王后侧,途中遇上宫人,纷纷向瑞王和她福身请安。
乾坤宫的摆设不见奢华,上一次进来还是洞房花烛夜那晚,红帐子都撤下了,显得没有那般喜庆,甚至有些呆板与陈旧。
“圣上有什么想问的?”如笙在殿中站直,端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瑞王见了便觉得好笑。他眼前的姑娘小了自己近十岁,所思所想有哪点不在他的掌握中。他随手拿了本书,其实根本没在看,只为了让自己表现得更随然一些。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他一语中的,如笙伪装出来的镇静果然有些动摇,“深宫没什么好的,尽是将人圈禁起来,说什么,怎么说,做什么,怎么做,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
瑞王的坦然让如笙心绪浮动。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她这几日所想的,但她又能怎么办呢,人已经嫁过来,不可能再走了。
“你想家么。”瑞王又问。
如笙看着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一个“想”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想回淮国,想离开这里,但是阮家的人又想不想她回去呢。她每晚都在想象着自己走后阮府会是什么样子,如磬会觉得愧对于她么,阮父阮母会担心她的安危么,三郎每天还会准时蹲在门口等她出来么。
他们大抵会比从前还要高兴吧。如磬可以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家里也再没有她把四周搅得死气沉沉。
她总觉得没人再会想念她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想念别人。
等不到如笙的答案,瑞王索性背转了身不去看她,“明日有个叫聂以伯的会进宫看你。”
一听到以伯的名字如笙顿时喜笑颜开,忙问道:“以伯哥哥要来?”
见她这般欣喜,瑞王话到嘴边的“他与你什么关系”也只能咽了回去。
“原是以使节的身份到访,但淮王替到希望能让他代阮家来看望你,我便答应了。”瑞王注视着如笙在一旁欢呼雀跃,心里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凝重。
“明天几时?若是太早,得让穗云早些叫醒我。”如笙此时哪顾得上瑞王,满脑子都是与以伯相见的场景。
瑞王不急不慢地坐下,幽幽的说了句:“本王让你见了聂以伯,你拿什么来报答本王?”
“报答?”如笙愣愣的望着他,“圣上要什么报答?”
“坐那儿。”瑞王指了指罗汉榻上。
如笙依照他的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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