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睨了如笙一眼,“聂将军待你如何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待他如何。”
“我待他能如何啊,他又不喜欢我,我何必再喜欢他。”如笙一半安慰一半抱怨。
“再?”瑞王别有意味的重复了这个字。
如笙哑然,明白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只有乖乖认罪,“嗯,妾身是喜欢过聂将军,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的事?”瑞王穷追不舍,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昨日之前。”如笙感觉到瑞王的目光如针尖一般刺向自己,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底下。
“那从今往后呢。”
“从今往后……”如笙顿了顿,微微垂下眼眸,眼里有一丝悲凉,“圣上希望我说什么。”
瑞王不愿摆低姿态,如笙又是个犟脾气,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我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十岁的年纪,那时候祟王刚满七岁,被母后抱在怀里,石桌上摆着桂花糖,我伸手想拿一块,却被父王怒斥一番。”说着,瑞王看向平静的湖面,“昨夜你说爹娘不要你了,我却想到了自己。”
如笙怔怔的望着他。
在他开口之前,如笙对他的过去半分不了解,只旁人嘴里听说了前王后的事。可他也是由父母所生,也是由稚童一路成长成一介君王,他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模样,如笙一概不知。
“我十五岁那年,先王身体每况愈下,立太子一事刻不容缓。先王对我从小严加教导,我未曾过得像祟王那般自在,可是先王却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之意,想要立祟王为太子。若非他走得太早,众大臣以立长子为太子为由辅佐我上位,如今同你说话的就是祟王而非我了。”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那样平和,“我只觉得自己与裕妃有缘,且缘分匪浅。待你同其他后妃……有所不同。”
如笙沉吟半晌,终于听明白了瑞王话中的意思,身体犹如被重击一般,愕然道:“圣上……已经知道了?”
第9章第9章
瑞王淡漠的直视着如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阮家有两姐妹,长女如磬,次女如笙,长女睿智,次女平庸。你自己说说,你身上哪里见得半点睿智。”
瑞王的话让如笙竟无从反驳。她低头,指尖用力搅着手巾,心里很是难过。她有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众人从来都只夸赞如磬,对如笙皆是不闻不问。她表面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心里头还是很在意的。她想,果真是那日作诗引得瑞王起了疑,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没用。
“圣上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如磬,又为何不以欺君之罪论处。”如笙站到瑞王面前,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你以为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阮如磬的?”瑞王看着她,沉声问道。
“定是那日作诗叫圣上发现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如笙顾不上去擦,只觉得浑身都冷。
瑞王哂笑,他与如笙面对面站着,抬手轻轻捏住如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我曾经见过你,在淮王后的寿辰上。你就坐在阮如磬旁边,很不起眼的模样。你姐姐为淮王后弹奏了一曲《万年春》,所有人都是赞誉的神情,只有你不是。我都记得。”他的声音很轻,像在呢喃一首动人的诗,“后来我派人打听,才知道关于你的零星事迹。淮国欲与褚国联姻,我便指名阮如磬,因为我料定你爹娘不会轻易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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