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欺负人了么?
有一说一,要不是上午他们还在书房里谈了那么多话,顾云听还真要觉得这爹对她有什么偏见。
这顾家,包括她自己在内,还真是个个都是影帝。
“这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顾伯爷在京中蛰居多少年,昔日在刀剑中拼杀染就的目光都始终如鹰隼一般,锐利得令心虚的人不敢直视。
顾月轻最怕她父亲的目光盯着她,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伪装都在顷刻间无所遁形。
“祖母……”她瑟缩了一下,躲到了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抿着唇不说话,却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拍了拍她那宝贝孙女的手背,将她揽在了身后,是显而易见的保护举动。
“父亲来得正巧,观梅宴上她自己做的丑事自己不肯认,眼下要栽赃嫁祸到我头上了,口口声声说什么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鸳鸯露,还说在我这里瞧见了什么瓶子,领了这一大群人来,翻箱倒柜的没找着证据,又想用这些账簿来定我的罪。”
顾云听嗤笑,全然不见局促。
“那赌庄老板娘连账本都能借给你,可见你们交情匪浅,三妹妹成天与这样下九流的人打交道,有那种下九流的药也不足为奇!”顾月轻在老夫人身后小声争辩着,底气不足,话却苛刻。
“就算人家是‘下九流’,不也比二姐姐这样‘上九流’的人仗义?她得知我府中之事,就肯将账簿出借,二姐姐不谢人家帮了我们家的大忙,反倒还嘲讽人家是‘下九流’么?”
顾云听道,“还有静许姑娘,你说早上在我这里见到了装药的瓶子,如今找不到是因为被我处理了妥当了?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今日离观梅宴已过去了两日,若是我真有这么一个瓶子,又能妥善处理掉它,又何必留它到今日让你看见?”
她说是问,却根本不容静许回答,便又道,“再者说,你既然早上看见了,为何早上不说?抓个人赃并获岂不是更好么?还是你怕让别人发现,你们进去之前屋里还没有那个,你们进去了之后它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