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只有存在破绽的才是人,否则不就成神了么?
顾云听想着,居高临下瞥了一眼那犹不甘心的少女,又提醒了一句:“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如果惹麻烦的人是你,那你也绝不可能想置身事外,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可能放任你逍遥自在,若是不信,你尽管试试。”
“这算是警告?”
“对,不过事不过三,观梅诗宴和上次搜鸳鸯露的事,我都放过你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我还是不肯听呢?”
“律法在上,自有定夺。如果你安安分分不再生事,将来你走你的阳关道,与我互不相干,否则,你我二人谁也别想安生。”顾云听笑了笑,“我知道我说这些你未必相信,不过希望你读了这么多书,还记得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你还没过门,如果德行有亏,婚约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
倘若妇德有亏,男方随时可以将婚约作废。又或者那四皇子楚见微当真如传闻所言,心中对顾月轻有别种心意,不过他之上还有帝后,还有一个献贵妃。
顾云听虽不清楚宫中嫡庶内情,不过先前也听父兄提起过献贵妃近来异动颇多,可见也是有心想与太子等人争个高下的。既然如此,献贵妃允许四皇子向顾月轻下聘定是有所图谋。顾月轻在祁帝面前已经讨不到巧了,若是连身后的长平伯府都没了,她还拿什么得到献贵妃的认同?
靠那如花魁艺伎一般的“好”名声么?
“我言尽于此,二姐姐自己想不想得通,就不关我的事了。”
博弈中最惨烈的无过于双方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顾月轻执的是黑子占尽先机,可螳螂捕蝉,自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