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鸣雁寺,皇后受了重伤,后来又因伤染疾,药石罔效。”叶临潇对上顾云听的双眼,语气微冷,“陆君庭也为她诊治过,他说此人的状况早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殒命,强撑到楚江宸大婚已属不易……她其实在遇刺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你,是为了太子婚事不受人非议,所以假扮刺客,让旁人都误以为皇后娘娘是遇刺身亡?”
虽然只是猜测,但也唯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得通为什么顾云听手上的刀痕会那么深,甚至还有些刻意,避开了最致命的位置,划得恰到好处。
叶临潇心底升起几分怒意,然而顾云听闻言仍是愣愣的,半懂不懂的,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多少,隔着被子闷闷地问:“皇后……真的死了吗?”
“嗯。”
“她是怎么死的?”顾云听又无辜地问。
“不知道。”
“那她还会……活过来么?”就像她一样。
“……”叶临潇愣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用长长的气音无可奈何地叹道,“罢了。”
这家伙还不清醒,他和一个病人较什么劲?
叶临潇自嘲似的笑了笑,除下外衫和衣躺在她外侧,手绕过对方的伤口,环住顾云听单薄的腰身,小声地道,“昨日听闻皇后新丧,顾伯爷被宣召入宫,今日清晨文武百官、命妇也都要着素服入宫行礼吊唁,这些天都不会有工夫来寻你。你啊……快些好起来吧。”
他合上双眼,一夜未眠又忽然安静下来,的确会令人困倦。
“嗯。”
顾云听察觉到他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眸光流转,轻轻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