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惜被人诟病孝期内不守规矩,也要纳这沈溪冉进太子府,要说没点什么图谋,鬼才信。
可他把人纳了进来,又何必要在衣服上染麝香?
沈溪冉的孩子不能留么?
比起祁京那么多权贵之家,沈家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门小户,那沈大人在刑部也还远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更没有大权在握的趋势,楚江宸显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去画这个心思防备他们。
“这个么……情况有些特殊,有小人在殿下酒中下了药,情急之下的事,说不准的。”罗栩姒双颊微红,小声地道,“只是一桩意外,殿下并非有意为之,再加上那时陛下也要纳几个美人,所以朝中也没人说什么。虽然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事已至此,孩子总是无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还真是万金油,哪里都适用。当初成亲,她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顾云听“善了”来着。
顾云听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酒里下药这种操作很难说,以楚江宸的警惕性,她并不觉得这人会轻易被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算计到。
要么就是半推半就,可沈家还有什么惊人的本事,能让他花这个心思?
罗栩姒知道顾云听脑子活络,见她闻言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心底顿时“咯噔”了一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顾云听回过神来,又多问了一句,“对了,太子殿下这些天,是常常陪着沈溪冉么?”
“没有啊,大多数时候,还是在我这里的。”
“大多数时候?”顾云听愣了愣,“恕云听冒昧,只是不知这大多数时候,大概是指多久?”
罗栩姒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小声地答道:“除了上朝和正事之外,几乎都在我这里,孩子尚未出世么,自然是要多费些心力的,沈家妹妹那边才两个月,还没那么早。你……怎么问这个?”
顾云听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太子妃近来身体可都还好么,太医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罗栩姒更茫然了,“身体还好,就是胎像稍稍有些不大稳当,所以先前一直在屋子里躺着休息,殿下不让我出门,又怕我闷,所以也搬了公文到我屋子里来陪我,不过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估计是躺得太久了,反而更会落一身毛病,正巧绣娘送了新衣裳来,我便与殿下商量着来看看皇祖母,顺便透透气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