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的样子,像是能和那些大家闺秀玩到一起的人么?”谭姑姑乜了他一眼。
“……”哦。
是不太像。
“还是给曲老板那里递个消息先,她和主子相识久,或许会认识些什么人也说不定。”谭姑姑揉着太阳穴。
除此之外,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顾云听那里兴许是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了,否则,她不会迟迟都不与他们联络的。
……
今年的观梅诗宴与去年的时间差不多,都在正月里,大年初一之后,上元节往前。
顾云听从醒来之后,出了楚江宸,就没见过什么人了。
——那些一言不发守在门外的侍卫、和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女不算。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像极了一只被困在井底的蛙,除了龙章宫里的事,别的都一无所知,连自己前半生的种种都没有印象,无来处,无去路,虽有形体,可除了这一点之外,像极了传说里不能入轮回的孤魂野鬼。
所以要出门这件事,对她来说,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至少能看看这个异时空究竟是何模样。
“很高兴?”
在铜镜前由宫人伺候着整理衣冠的时候,楚江宸问她。
他的确很少看见顾云听对某件事这么兴致盎然,所以觉得有些新奇。
“是啊,”顾云听抬手挡开了替她换外衫的宫女,便对着铜镜系带,边道,“能出门当然高兴。”
“怎么,在朕身边待着,很无聊?”楚江宸轻哼了一声。
因为之后要主持诗宴,所以这人一早起来,就端好了帝王的架子。
——总算是有了一点帝王的架子。
顾云听每日看着他在那里“你你我我”的,穿着一身常服看似与寻常男子无异,几乎都要怀疑这人“一国之主”的身份是他自己凭空臆想、捏造出来的了。
楚江宸的精神也不错,尽管眼底还有一圈没睡好留下来的乌青。
他当然睡不好。
龙章宫的寝殿里就一张床,虽然宽敞,但是他恪守着规矩,并不愿意在对方倾心相许之前有丝毫逾矩,又顾及顾云听的病,所以一国之君,在自己的寝殿里打地铺,即使身下垫了数床棉被,还是被地面硌得睡不着觉,半宿半宿地失眠。
说出来也是有点丢人的。
顾云听嗤笑了一声:“如果换了是你,每天待在这种地方无所事事,你不觉得无聊?”
“不觉得。就算是牢笼,这也是纯金打造的牢笼,金屋藏娇,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恐怕也只有你会觉得无聊。”楚江宸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