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的话，不知为何，触动了萧以恒脑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听到他的话后，萧以恒一愣神，随后，便是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拿起来，砸在了暗卫的身上。
足足一摞的奏折，又是用的十分硬的材料，虽然包着锦布，大事明显只是为了撞上。
所以，那一本本奏折打在暗卫的身上，着实是实打实的疼。
“废物！一群一群的，都特么的是废物！朕养着你们做什么！”一边说，萧以恒一边抄起身边一切能扔的东西，都扔在了暗卫的身上。
单膝跪地的暗卫不敢说话，只能任凭萧以恒打骂。
半晌，萧以恒终于将身上的一股邪火给发泄干净了。
然后，才气喘吁吁的道：“从今以后，你给朕紧盯着婉嫔的消息！一件事情都不准漏！脸上茅房都不准漏！”
说完，萧以恒一下子百年瘫倒在了椅子上。
暗卫沉声道：“是，陛下。”
随后，便隐退在了黑暗中。
萧以恒仍旧看着头上的穹顶，不同的是，他现在气喘吁吁的，简直就像是个被狼撵过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复杂？”
说着，萧以恒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忍住了没有将眼中的那一抹湿润聚成泪滴流出来。
这些日子，萧以恒一直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慕凌君究竟是哪里好？
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慕凌君？
如果喜欢慕凌君的话，是不是就以为着，对不起司徒雪。
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怎么想，脑海里都会闪过慕凌君的样子，烤红薯的样子，坠入湖中的样子，娇羞欲滴的样子，聪慧可人的样子，还有，怀有身孕时候的样子。
就在萧以恒的脑子里，无比清晰的闪烁着。
萧以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慕凌君，他只知道，他开始渐渐的离不开她了。
就像是鱼习惯了水中的生活一样，她的陪伴，她的安慰，她的狡黠，她的淡然。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提醒着萧以恒，慕凌君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子，一个有层次的，丰富的女子。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女子，可是像慕凌君这样的却没有多少，慕凌君也只有一个。
萧以恒开始逐渐的回避司徒雪的名字。
因为他发现，他越想慕凌君，就越没有办法正视记忆中的司徒雪。
可能真的是到了该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了吧。
毕竟已经六年了。
可是，慕凌君的性格十分倔强，再加上当日不肯辩解的样子，萧以恒便知道，想染慕凌君回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萧以恒想过许多办法，可是，每当他想用一种办法的时候，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十分卑鄙。
所以，直到最后，萧以恒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只是叫了暗卫去暗中的查看慕凌君的动向。
就算是见不到，能知道她每天都做了什么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