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爽洗漱完毕,回屋宝宝小包子挖起来,也给他收拾利索了。
吴强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饭桌就摆在院子里的梨树下。
顾爽拿了两罐牛奶,给吴强一罐、宝宝一罐,其他的食物却没给宝宝拿。
或许是真的饿了,宝宝今天早上倒是不再挑食,吃了一碗吴强妈妈蒸的鸡蛋羹,还吃了一角葱油饼。
几人刚刚吃罢早饭,赵大壮和赵寅生父子就又来了,不多会儿,其他三个孩子和他们的父亲也都想跟着凑了过来。
看那几个大人的神色,已近隐隐以赵大壮为首的模样,顾爽就知道,昨晚上他们一定是商量过了。
不过,他们不开口,顾爽也不着急,拿了自己和宝宝的遮阳帽戴上,领着孩子,跟着这一大群人直奔村外。
这里已经没有了高山,远处有和缓的小土坡,生长着一些杂乱的树木。
这里的土地平整,土层也很厚实,若非降雨稀少,应该是块不错的沃土。只可惜,植被的破坏加之逐年将少的降水,让这里的沙化现象逐年加重,虽然已是五月份,但好些地方仍旧没能被绿色植物覆盖,裸露出来的地面,是黄色细腻的沙土。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土地上,植被稀疏矮小,即使树木看起来也都孱弱瘦小,明显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听孩子们说,原来咱们这里也是水草丰美的草场?”顾爽回头问跟在身边的赵大壮。
“是啊,”提起环境的日益恶化,赵大壮明显也是颇为感慨,长叹了一声道,“我们都没见过,还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原来这里也是牛羊成群,水草丰美,可后来大面积的草场被开垦为耕地,没种出多少粮食来,草场却被彻底破坏了。现在一到春天,就刮黄毛子风,漫天的黄沙,根本睁不开眼,人都不敢出门。”
“我记得来的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属不属于我们村?可以可以开渠灌溉?”顾爽接着问道。
“嗯,是有一条马夹子河,距离咱们村有五六里路。开渠,倒是可以,不过,那样投入就太大了吧?”说别的赵大壮或许不知道,但提起挖沟开渠,因为干了很多年村长,原来每年都会组织民工出徭役休整沟渠,这些事情却知道的挺清楚。一个人每天能挖几方土,可开一条沟渠,哪怕只有五六里长,那土方可不止几百上千啊。只怕等沟渠开好了,这一年也就过去了。
顾爽笑着摇摇头,“这里的土壤松软,五六里的长度,最多一周也就能完成了。磨刀不误砍柴工,把沟渠修好了,灌溉跟上了,牧草的收获也会大幅度提高的。”
话音刚落,赵大壮还没来得及搭话,他身旁的张虎的父亲问道:“那每个村民需要集资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