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雷小心翼翼的朝她这边探了一眼,见她没什么动静,忙不迭跑开。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很早。
又是一个北风咆哮冰冷彻骨的夜晚。
夜幕渐沉,本就幽黑的地藏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顾九缩在小床上,慢吞吞的啃自己带进来的干粮。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因为紧张,被噎了一下,大声咳嗽起来。
“小九儿,可否安好?”门外响起云千澈的声音。
“还行!”顾九走到门边,问:“这个时候,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师父被囚,徒儿甚是忧心!”云千澈回。
顾九正嚼着干馒头,又被噎了一下。
“今晚月黑风高,似有不详之兆!”云千澈在外头小声叫,“师父可有感知?”
“徒儿无需担心,师父自有妙计应对!”顾九轻咳一声,以他的句式,回了一句。
“又要用摄魂术?”云千澈立时嘿嘿笑起来,“师父,求现场观摩!”
顾九隔着厚厚一层铁门,都能想像出他那兴奋雀跃的小样儿。
她惨遭疯子环伺,他还能如此兴致勃勃,这位云大夫,真是太不靠谱了!
“徒儿,有个常识,为师要说与你知道!”
“什么?”
“对于一个真正的疯子来说,摄魂术是无效的!他们思维混乱,认知扭曲,想催眠他们,等于是对牛弹琴!”顾九慢吞吞回。
“啊?”云千澈那边傻掉。
愣了半晌,顾九听见脚步声又响,渐行渐远。
他走了。
顾九哑然失笑。
但没过多久,那声音又转回来,小窗户被人撬开,一只大包裹被扔进来。
顾九上前打开,里头一堆吃食,包子馒头糕点小菜,还热乎乎的。
“做个饱死鬼吧!”云千澈在外头叫,“师父,我们来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