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岭两眼通红,满面悲愤:“他被害死在楚夫宴的监牢外,服的是本来打算给楚夫宴用的药!”
“又是那个鸟人?”顾九忍不住要磨牙。
顾崇岭满面屈辱:“是!他就在我眼前动的手……属下……着实无能……丢人了……”
“没事!”顾九虽然郁闷到极点,却仍耐心安抚顾崇岭,“顾统领,这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那个人的能耐,整个云苍,也找不出来几个人!你败在他手下,不是无能,也不叫丢人,所以,没有必要沮丧!你要是沮丧灰心,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顾崇岭本来因为这事,自责又羞愧,恨不得横剑抹了脖子,听到这话,耸拉着的双肩,又陡然挺直了。
“是太后下旨,释放的楚夫宴?”顾九又问。
“是!”顾崇岭忿忿然,“我们顾家,为了她云家的江山,拼死拼活,老太爷和几位公子,都战死沙场,她倒好,现在宠着一个面首来欺侮我们,老夫人……老夫人气吐血了!”
“什么?”顾九又是一惊,“祖母现在怎么样?”
“现在……”顾崇岭苦笑,“气息是稳下来了,不过,有楚夫宴在府里头晃,她怕是……”
顾崇岭不敢再说下去。
顾九愣怔半晌,扯着唇角笑:“猫鼠游戏,这就是猫鼠游戏啊!他不动手杀你,他只是,想方设法的羞辱你,气你,玩儿你……”
“太可恨了!”顾崇岭一个糙汉子,此时气得虎目含泪。
顾九因为事先便有预感,倒也没觉得太意外,她坐在那里想了想,说:“走吧!我们去瞧瞧楚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厉风急急的叫了声:“顾九,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你这是要自投罗网?”顾九摇头。
“我……”厉风欲言又止。
顾九有事在身,没再停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顾府的后花园里,楚夫宴携着楚倾城,正在那里肆意玩耍,整个把顾府的后花园,当成了自己的家。
“倾城啊,我不喜欢这里头的花,日后重建,咱们换些别的花来种吧!”
“好啊!”楚倾城跟他一唱一和,“全听楚大人的!楚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湖边的假山我也不喜欢!太中规中矩了!我喜欢比较险峭一点的,瞧起来触目惊心,才最有意思!”楚夫宴扬着阔大的袍袖,在那里指手划脚。
“好!楚大人不喜欢,赶明儿我就叫人拆了!”楚倾城笑得甜美可人。
一旁的顾徐氏听到这些话,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还是气得两眼昏花,一旁的包大更是按捺不住,咬牙道:“老夫人,您就别再顾忌什么了,让小的杀了他吧!”
顾徐氏黯然摇头。
太后下旨放的人,她岂能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