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顾九倏地一怔,“针能杀死人?”
“那个,我胡说的了!”包书琴不好意思的笑,“针肯定是杀不死人的,不过,要说妓馆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凶器,那便只有针了!我听外头人传言,说妓馆里新买的小姑娘要是不听话,那便会用针扎!”
“我也听说过!”桂香附和,“据说那针是特制的,比寻常的绣花针要粗一些,比纳鞋底的锥子又要略细一些,那一下下戳在身上,能痛得人死去活来的!”
“可只是痛,事后却也不会留下疤痕!”包书琴接着说,“那些们,都是指着皮相吃饭,可舍得毁她们的皮子!可那针若是扎得紧了,又扎在那要害处,却是要活活痛死的!”
“那是针?”顾徐氏看向顾九,“可是,咱们这儿,谁的手边也没带着针啊!”
“不,我带着针了!”顾九缓缓扬起手,袖口一根细细的绣花针,上面缀着条红丝线,是她在跟莲姑说话时,特意带过去的“道具”。
身为绣娘的莲姑,最熟悉的,便是这根绣花针。
顾九拿着这针,是希望这根针,能给痛苦中的绣娘,带去一点点安全感。
却未料到,这一根小小的针,却让不可一世的楚夫宴,瞬间崩溃……
当然,让楚夫宴崩溃的,除了这针,还有她催眠他时,无意中作出的描述。
她说,那天的雨很细,很密,也很冷,一根又一根,像针扎在他的身上……
两次无意之举,居然让她拥有了四两拨千斤的巨大能量!
顾九激动得热泪盈眶。
“娘,是你在上面保佑我,对不对?”她仰头,含泪而笑。
人的心穴,是最难寻的。
像楚夫宴这种扭曲变态的人的心穴,更是无迹可寻。
因为他们很多人就没有心,更别提什么心穴。
但因为着这种机缘巧合,竟然被她找到了!
只是,到底是不是,还需要她再次验证!
顾九深吸一口气,含笑看向顾徐氏。
“祖母,我再玩个戏法给您看,好不好?”
“好!”顾徐氏不气了,也不恼了,浑身舒坦得不得了。
“桂香,再帮我找些针来吧!”顾九吩咐,“越多越好!拿线穿了,打成结,做成一个针网,或许能网到一条大鱼也说不定!”
“奴婢这就去做!”桂香生恐拿晚了,网不到大鱼,拔腿就跑。
“我也去!”包书琴和桂影随后跟上,“我那房里,也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