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星早有防备,一个俯冲,疾如闪电般从那些桌椅缝隙间窜了出去,只留下欢喜无限的大笑声,在殿内回荡。
“了!雪崩了!云千澈,快跑啊!”顾九被这通动静一扰,倏地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赤着脚丫就往外跑。
“乱跑什么?”云北冥伸出长臂一挟,把她重回带回矮塌之上。
顾九醒过神来,定晴一看,屋没塌,地也没陷,火笼里的炭火依然烧得很旺,这才轻轻舒了口气,讪笑道:“王,不好意思,我做恶梦了!”
“你确定……你做的,是恶梦?”云北冥反问。
“呃……”顾九想到梦里的情形,面色微红。
“我……说梦话了?”她小声问。
“你何止是说了?”云北冥瞪眼,“你还抱着毯子乱亲,流口水……”
“不是吧?”顾九捂住脸,本来只是隐隐发烫,此时瞬间红透。
“是!”云北冥一个简洁的字,让她简直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但地板光洁坚硬,没有地缝可钻。
“王我有事,先出去了!”她朝云北冥弯了弯腰,撒腿就往。
发被人现场围观,真的好丢脸啊!
“回来!”云北冥一伸手,又把她捞回来,“不许走!”
“为什么不许走啊?”顾九以手掩面,不解发问。
云北冥被她问得一怔。
是啊,为什么不许她走?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她走,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想一抬头,就能看到她,虽然看到她也不能做什么,但是,可以瞪她,训她,嘲讽她,可以……跟她说说话。
云北冥自已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的就喜欢跟眼前这个小女人说话了。
冥星说得不错,跟她说话,感觉还挺特别的。
他这是……喜欢上她了?
男女情爱是种病毒,他一向百毒不侵的,竟也染上这种病毒了?
云北冥皱着眉头,不吭声,手里抓着顾九,也不肯松手。
顾九歪着头,可怜巴巴的打量他。
“王,您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