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解决之策?”秦文才面现惊喜。
苏贤之苦笑:“我只是个武将,自然没有什么法子,来解娘娘的围,美貌和名节之间,她多半会选前者,我怕是也不能说服她,让她不再服那邪药!不过……”
“不过什么?”秦文才急急追问。
“不过,我倒可以拿自己作解药……”苏贤之轻叹,“从今日起,我便在这宫里,日日夜夜陪着娘娘,希望可以……可以解她一时之急……”
这话说得极隐讳,但秦文才一下就听懂了。
“如此,甚好!”他松了口气,“只是,苦了候爷了!”
“比这更苦的事,娘娘和我都经历过了……”苏贤之轻轻摇头,“如今这点小风小浪,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说完向秦文才拱拱手,大步流星走向凤鸾殿寝宫。
老太监秦福贵远远的见了他,忙将他来的事儿,报给秦晚心。
“他来了?”秦晚心倏地转身,神情激动。
“可不是?”秦福贵回,“眼瞅着就到了!”
“他来了,可真好!”秦晚心呵呵笑起来,“快,快把本宫新制的那件宫装拿过来!不,不,还是先拿把梳子来,本宫这披头散发的,没个人形,怎好让他瞧到了?”
“秦公公,不用去了!”苏贤之大踏步走进来,柔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比这还狼狈还丑时,我都见过了!晚心,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做你自己就好!”
“奉之!”秦晚心见到苏贤之,整个人都要化掉一般,她往前迎了几步,娇滴滴的扑倒在苏贤之怀里。
秦福贵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层层帷帘,一重重放了下来……
冥王府,顾九小憩一阵睁开眼,外面的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她伸了懒腰,走了出去,信步在王府内游走。
经由云千澈吩咐,重新布置过的王府,看起来温馨多了,摇曳的烛火,透过大红的灯笼映出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冷,但那冷,却并不令人难受,反而有种异样的清透。
顾九独自溜达了一圈,先去看了顾奉之,他依然睡得香甜,因有吴大夫的话在前,她倒了不太担心,遂又转去了云北冥的寝殿。
人入院内,在光影迷离之间,一时又有些恍惚起来,心里模糊的生出些希望,希望自己进去后,能看到云千澈的温润笑颜。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便被她生生掐灭了。
她不能再这样想了。
从现在起,不管是云千澈,还是什么老岳,又或者,云北冥,她都不可以再把他们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她得时刻记清楚,他们,是统一的整体!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