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冥星点头,“那个时候,他确实是彻底好了!他不光记起了以前的事,连怎么来的山谷,后来又是如何生活,也是一清二楚!用你的话说,他是把自己的前世今生,都理了个清楚,看了个明白,也平静异常的接受了!”
“没了大人的照拂,我们的生活,就成了问题!以前,我们的生活所需,有时靠谷主给人瞧病,赚些银钱,有时呢,是父亲他们出去出苦力,婆婆们会绣花来贴补生计,因为担心被人认出,行事十分小心,所以,能赚钱的银钱也有限,勉强够糊口和一些日常开销!”
“没了大人,我们这些孩子,素日里只知道习武,哪里知道怎么谋生?也幸好,那个时候,王醒过来了,有他在,我们就不用为这些事发愁!”
“他靠什么赚钱?”顾九好奇问,没等冥星回答,又道:“他那时变了性情,自然不如儿时那般讨喜,能有什么法子换钱?”
“他行医啊!”冥星轻哧,“你忘了,他会医术的吗?”
“会医术的,不是云千澈吗?”顾九愕然。
“都说了,他醒了后,记起了所有事,包括在谷里发生的事!”冥星回,“他能记起这些,自然也会医术!这些,又不是云千澈的专属技能!”
“啊……”顾九眨眨眼,“我还真是没想到!那么,他靠行医所得诊金,来养活你们?”
“是啊!”冥星点头,笑道:“他可比谷主有办法!自他开始行医,我们是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
“不敢想像!”顾九慨叹,“就他那张僵尸脸,到哪儿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吊钱似的,怎么有人敢找他瞧病?”
“这你就不懂了!”冥星摇头,“就是因为他那张冷脸,才能赚更多的银子!”
“凭什么?”顾九不服。
“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冥星咕哝一声,“反正吧,我就知道,他出诊的次数,比谷主少,可是呢,诊金却是谷主的好几倍!在当地,有很多有钱的富商,都捧着银子,眼巴巴的等他来瞧病!”
“等他?在哪儿等?”顾九听得两眼迷离。
“大街上啊!”冥星回,“王每月只出诊两次,就在大街设个摊儿,他穿一身白衣裳,往那里一坐,不准吆喝不准喊,只写个牌子,医不医之人!”
“什么叫,医不医之人?”
“就是医馆医不得的人!”冥星解释,“但凡在医馆医不好不能医的人,他都能医!”
“哗,原来王吹牛也是一把好手!”顾九呵呵笑。
“谁说吹牛了?”冥星轻哧,“我发现你老是瞧不起王!实际上,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王更强的男人!”
顾九“嘁”了一声:“那你倒说说,你们第一笔生意,是如何上门的?”
冥星提起当年得意事,不由眉飞色舞,呵呵笑道:“这事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有个年轻人,害了怪病,肚子胀得跟怀胎十月的女子似的,日夜痛不欲生,去了好几家医馆,大夫都摇头叹气,途经我们摊前时,他家人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便让我们王给试试,这一试,你猜怎么着?”
“这还用猜吗?”顾九翻翻白眼,“肯定治好了啊!”
“王只开了一剂药,命他连服两日后,再来找我们,两日后我们又到那市集之上……”
“不是说半月才出一次摊吗?”顾九挑刺。
“你傻啊!那是出名之后,才故意拿头,故作神秘的!”冥星咧嘴笑,“在没成名之前,肚子饿得咕咕叫,自然要多出门多碰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