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衣衫凌乱,墨发随意散乱着,胸口的血渍异常显眼,像是被大刀划了个口子,但更像是某种残暴的野兽想要将她的胸口狠狠撕开。女人犹存一丝气息,苟延残喘着,很是痛苦。
见到来人,女人努力睁开眼,气喘吁吁的开口:“快……救救……茵茵……”
姚蚩讽刺的勾起嘴角,冷冷的笑道:“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心去管刘茵茵,小姨,让我帮忙是有代价的!”
女人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却划过了泪水:“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
“包括杀死太后么?”
女人惊骇着抬头,然而很快的 ,便支撑不住,倒在了一边:“那我只好……对不起茵茵了!”说完,女人便吃吃的笑了。
姚蚩冷下脸:“看来小姨已经完全倒向太后了,我的命令都不听!”看着女人虚弱的模样,苍白的脸,裂开的唇,再不及时救治,便一命呜呼。
姚蚩蹲起身,将女人扶起,让她靠在了假山上。
“小姨,你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太后!”姚蚩白皙的大手血管凸显,看起来很有男人味,本该温暖的大掌此时却冰冷的像是寒冬,而这只冰冷刺骨的触感却温柔的整理女人的发,女人似乎被冻伤,浑身颤抖不已!
女人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硬逼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许久,像是下定决心,裂开的薄唇颤抖着,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我!”
姚蚩眸光狠戾闪烁,他的小姨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他的命令。看着悲戚不已的女人,姚蚩冷笑:“小姨,别急啊,还有一个选择,茵茵、你、太后!这很好选的。反正茵茵已经落入阿离的手,也活不了多久。”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女人眼里闪着绝望,呆呆的,不知道思绪飘到了何方。许久,她便不再沉默:“为什么?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皇上江山稳固么?这么做是为了皇上么?”女人很激动,他不明白,姚蚩明明是站在封君严这边的,杀了她或茵茵,对江山都无关紧要,更不能帮助封君严一统天下,这根本就没道理!
“不是!”姚蚩很爽快,“放心,以后你会知道原因,好了,选好了么?”
女人咬牙:“我选……茵茵!”对不起茵茵,她现在还不能死!
姚蚩闻言,满意的笑了,“文姨,这才乖嘛!正因为毫无关系,才更不能留情不是么?若是下一次,你在偷偷给阿离通风报信,我不会手下留情!”他讨厌不听话的玩偶!
女人嘲弄的笑着,目光垂下,盯着杂草的土地:“我只是想劝他回家!”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若是被茵茵察觉,就会发现她和三年前的邪教分子有关,若是被发现,茵茵一根性子通到底,若是认定她和三年前的刺杀事件有关,她有口难辩。还有可能连累姚家,她知道她的举动轻率,可是她无法不去管那个孩子。
姚蚩闻言,起身,扔下一只药瓶:“自己疗伤,茵茵……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阿离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抓到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茵茵。况且,三年前,要不是毒后刘茵茵,他还真没办法将阿离废去武功,让他躺在床上整整一年。
阿离不是吃亏的主,怎么可能对茵茵手下留情。
女人闻言,缓缓的低下头,捡起药瓶,炽热的泪水落不停,脑海里全身茵茵那毫无顾忌的吃相。
全是她的错。
她之所以不拦着太后,就是为了见见阿离,她以为三年了,阿离的恨该消了,结果,这一趟,她们来错了。
是她,害了阿离。
要不是他没忍住,悄悄离开,茵茵也不会跟踪,就不会落入阿离的圈套,让她们兵刃相对。
她还没告诉茵茵,她从来没有背叛小珊呢?茵茵……应该是带着对她的恨离开的吧……
姚蚩一身戾气,他不过离开了几个时辰,安静祥和的渔家县便隐藏着如此大的危机。
阿离动作快的就好像事先预知了一样,或者说,从夏云笑被废,阿离就已经将棋子下好了?!
不可能的,除非,他已经和那人联手了?!
若是这样,那人该不会已经来到渔家县,说是在临疆城就是假的。
夏云笑匆匆的回房,用力摔上门,要不,今天晚上恶补一下书本?!
“紫儿……”反应过来的夏云笑才想起紫儿正受着伤呢,“来人……”夏云笑的大喊被一只大掌堵住。
吓了一跳的夏云笑:“呜呜……”开始挣扎着,却抵不过那人的力气,劫持他的人将门用力关上,让他求助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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